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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乎慾念的感情最是難得,易宸璟與白綺歌一步步走來雖多災多難卻是叫人羨慕的,在陰沉不見天日的遙國皇宮裡,總有人時時刻刻念著他們的默契。
“想奪皇位對你而言應該並不難,何必大費周章鬧得這麼複雜?莫非你真的戀上白綺歌,看不下她和璟兒出雙入對?”
紫雲宮內殿,皇后端正地坐在龍榻邊沿,毫無溫度的目光看向窗前負手而立的男人。
“以前都不知道皇后這麼會開玩笑。”半轉身子,易宸暄唇邊挑出一抹嘲諷笑意,“遙闔殿哪個女人不比白綺歌強上百倍?也只有老七那樣腦子有問題的人才會看上她,皇后是在侮辱我的眼光。”
“既然如此,你只消操縱皇上寫道聖旨廢掉太子便可,又是逼白綺歌逃回昭國、又是派璟兒率兵征討,一件件令人厭惡的設計又為哪般?若說因為恨,大可把璟兒抓起來折磨斬殺,根本不需要這樣麻煩不是麼?”
易宸暄哼笑一聲,目光轉回窗外:“以前沒有巫族攝魂術時我要逼父皇傳位有些困難,現在則是輕而易舉的事,不過我忽然想玩一玩,想看老七和白綺歌那賤人走上絕路時的痛苦表情。皇后應該知道,大皇兄太子之位被廢前我和老七就一直在爭,而且那時是我處處在他之上,直到白綺歌出現。”
皇后的雙手被繩索緊緊捆著,然而這並不妨礙她目光和思緒的自由,三分精力在聽易宸暄說話,七分精力則投注在與遙皇眼神交流中。
先前易宸璟和皇后都曾懷疑過最近下達聖旨的不是遙皇本人,但陶公公堅稱親眼見遙皇說話並寫下詔書,及至皇后孤身闖入紫雲宮才驚覺,誰的說法都沒錯,而是這個局太詭異,太玄妙。
巫族,用怪力巫術操控人行動的可怕一族,被遙皇率鐵蹄踏破斬殺殆盡的一族,一個僥倖逃脫的族人如今成了遙皇噩夢——是那神秘人用手中銅鈴與迷神薰香操控著遙皇做出許許多多令人驚訝的決斷。
事實上那銅鈴聲對人的控制程度有限,譬如白綺歌,又譬如皇后,她們都曾聽到過那鈴聲,但她們均是心志堅定不信怪力亂神的人,所以皇后絲毫不受影響,而白綺歌只在被易宸暄的話牽制精神未能集中時才受了蠱惑失去一段記憶。遙皇久病纏身全靠七分是毒的藥延續性命,身體羸弱不堪,失去敬妃後連精神也差了許多,加上最近因胭胡國的事與易宸璟父子間時有摩擦,心情極壞的情況下難免有虛空之處,所以才會著了那神秘人的道。
好在以鈴聲攝魂是件體力心力雙費的活兒,那神秘人除了需要“遙皇”出面做事時才會進行操控,其他時間都是放任自由的,反正長時間控制下遙皇的身體已經差到極致,連說話動作都不能自主,給他自由又能做些什麼呢?
神秘人也好,易宸暄也好,他們想不到的是,正是這點不被在意的自由給了遙皇與皇后交流機會。
曾並肩縱馬,曾心有靈犀,曾一起走過皇朝在最初的風風雨雨……只需一個眼神,他們想說的許多話就可以無聲傳遞。
皇后和遙皇的溝通悄然進行,神秘人正在角落裡閉目養神,易宸暄則繼續著他的話,冰冷陰鷙。
“和老七鬥了這麼多年,如果他簡簡單單就死去反倒會給我造成困擾,別看我給他帶來那麼多痛苦,心裡卻是很惦念他的,總也捨不得讓他死。”張狂笑聲在內殿迴盪,皇后扭頭朝易宸暄看去,那張本該俊朗秀美的面容已經扭曲,狀若瘋魔。大概是沒有覺察到皇后的目光,易宸暄面上猙獰笑意絲毫沒有收斂:“白綺歌……白綺歌……這女人當真是個寶貝,沒有她的話我怎麼能教老七吃這麼多苦頭?敬妃死了,老七隻剩下那女人當寶貝似的捧著,可我偏要砸碎他的寶貝——我想看看,老七為了她能做到什麼地步。”
“你瘋了,你想要的根本就不是皇位,而是能滿足你那顆卑劣之心的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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