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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眉頭緊皺,看了眼及時出現的蘇不棄後抬起手臂平指,對白綺歌的語氣陡然嚴肅起來:“你先上車。”
易宸璟與寧惜醉發生衝突是白綺歌最不願看見的事情之一,然而事到如今,她沒有權力也沒有辦法去化解阻止,能做的只有最後深深望了易宸璟一眼,抬起腳步向馬車走去。
剛才驚心一幕恰好印證了寧惜醉關於易宸璟“一直以來只會傷害或者陷白綺歌於危險”的說法,攫住心臟的恐懼與後怕讓易宸璟忘記怒火,手臂顫抖著孤立原地,還不等他回神,一道黑影靠近眼前。
“除了傷害,你還能給她什麼?”
耳邊一陣細微風聲劃過,頭顱一偏,臉頰傳來火辣痛感。
“剛才那拳是為了白姑娘,這拳,是還你在昭國那次。”
又一陣疼痛疊加,嘴裡血腥瀰漫。
大概是對剛才的事怒火難平,從不動手傷人的寧惜醉接連打了易宸璟兩拳,再次提起拳頭卻被人攔住。
“別打了,你還嫌她不夠恨你?”蘇不棄回頭看看安安靜靜的馬車,使了個眼神,盧飛渡和兀思鷹急忙上前把寧惜醉和易宸璟隔開。一手提著軟劍一手抓住寧惜醉手腕,蘇不棄對易宸璟的失魂落魄視而不見,拉著寧惜醉往馬車方向拖:“義父在遠郊等著,已經耗了很久,別再找麻煩。”
離易宸璟稍遠一些,寧惜醉的火氣似乎降了不少,臉色也不像剛才那般清冷,不情不願地小聲嘟囔:“所有事都順著義父意思辦的,他老人家還想怎麼樣?不棄你也越來越討人嫌了。”
“用著我時千般好,用不著時就丟到義父那邊嗎?以後請永遠討厭我吧。”
“討厭一個人哪有那麼容易呢?”走到馬車邊時有意無意低語,也不知道白綺歌聽見沒有,寧惜醉踏上馬車前又回頭看了一眼,盧飛渡和兀思鷹正在往回走,易宸璟一個人站著,微微低頭,目光不知聚在何處。
改變了一個時代的皇子將軍落魄成這副模樣著實令人惋惜,可有些東西,一旦發生就無法改變。
略顯破舊的馬車遠不如遙國皇宮裡用的豪華卻有著別樣細緻溫馨,淡淡桂香嗅入鼻中使人心曠神怡。看著車上一動不動的身影,寧惜醉猶豫了一下才鑽進車內,在白綺歌對面坐下。
車外遠遠傳來盧飛渡吆喝,雜亂蹄聲中,馬車開始緩緩移動。
“不棄,不等等瑾琰嗎?”寧惜醉敲了敲車窗掀起布簾。
“不必,他要纏著那個姓戰的侍衛,不然我們很難脫身。”饒是回答得十分平淡,蘇不棄臉上還是閃過一絲無可奈何,“再說他願不願意回去還是個問題,讓他自己決定吧。”
寧惜醉若有所思點點頭,放下布簾一聲苦笑:“太子殿下脾氣是差了些,不過似乎不影響許多人心甘情願追隨他。”等了少頃得不到白綺歌回應,溫和笑容有些生澀:“白姑娘是在氣我隱瞞身份的事麼?看起來你並不意外。”
倚在床邊的身子動了動,終於有所反應。
“寧公子應該清楚,這世上我最不願懷疑的人就是你。”寡淡笑容帶著幾許自嘲,白綺歌目光移到寧惜醉面上,語氣波瀾不驚,“宸璟早就提醒我要小心寧公子,那時我還怪他小氣多疑,現在想來分明是我偏聽偏信,他哪裡有錯?只恨我從來都少一雙火眼金睛,總是識錯人心,便是發現蹊蹺也要假裝不見,拼命相信自己的判斷,到最後,終是害了自己。”
有如死水的話中包含多少心灰意冷難以數清,寧惜醉失去笑容,表情裡揉進黯然:“也就是說,白姑娘先前就開始懷疑我了?我一直以為掩藏得很好,差點兒連自己都騙過去。”
“如何能不懷疑?按理說寧公子與盧將軍、兀思鷹軍師他們應該並不熟悉才對,可他們二人對寧公子總是畢恭畢敬,而且寧公子失蹤時他們二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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