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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比你更失望。”白綺歌沒有任何抵抗,驟然淡漠的語氣卻讓易宸璟一陣心涼。
除了失望這個詞外,白綺歌不知道還能用什麼來形容此刻心情,從她替嫁到遙國起就一直在忍受不該由她承擔的罪責,而這些罪責大多來自易宸璟。是他在她臉上留下無法抹消的傷痕,是他把她當做奴隸一樣折磨對待、讓所有人都瞧不起她,是他奪取了她作為女子最為寶貴的處子之身,也是他,讓她在時有時無的溫存中沉淪深陷,不惜為他的帝王業親手殺死自己未出生的孩子。
她付出那麼多,他卻說失望,失望的到底該是誰?!
推開撐在雙肩上的手臂,白綺歌深吸口氣,胸腔隱隱作痛:“隨你怎麼想,我與寧公子所談都是軍需之類問題,從未涉及個人感情,即便有也是因為他的善解人意,而不是如你這般蠻橫無理。寧公子是我的朋友,與性情相投的朋友言談甚歡似乎並不為過,我也沒必要因為你的無聊心思刻意避著他不見,想怎麼懷疑猜忌是你的自由,不過你給我聽清楚,易宸璟,我和他之間清清白白,請你不要用你那骯髒想法來玷汙別人,無論何時,在這件事上我都問心無愧!”
擺脫束縛的身影猶如一陣疾風消失於視線中,易宸璟站在原地茫然無措。
這不是他本意,他並不想與白綺歌發生爭吵,否則也不會以半開玩笑的口吻讓她遠離寧惜醉。就如同他所說,寧惜醉是誰根本毫無意義,他只是受不了白綺歌在寧惜醉面前那種態度,平和,親近,笑起來時眉眼間那麼輕鬆愉快,全然不像在他身邊時的深沉。
她是他的女人啊,怎麼可以對其他男人展現誘人一面?
然而令易宸璟更加無法釋懷的是白綺歌的眼神,那才是真真正正的失望,失望至極。壓在胸口的巨石愈發沉重,易宸璟也不知道發展至如今局面究竟應該怪誰,是他太小氣還是白綺歌太隨意?總之,一見到她與寧惜醉在一起的和諧般配,怒火就忍不住升騰而起。
“來人。”沉著臉叫來守衛士兵,易宸璟回頭看看空蕩房間,忽地聲音頹廢黯淡許多,“去拿壺酒來。”
靈芸城不算富庶,城中居民多以種地為生自給自足,既沒有特別行業也沒有獨特勝景,唯有一點名揚遙國內外——酒。
“入冬前最後一茬凝香花壓在陶罐裡,加上酒糟、酒引與無根之水,埋在地下三尺深處不見天日,來年打春時節起土開封,這香氣便能飄揚十里,所過之處無不是醉人醇香。來,嚐嚐,是不是比帝都的酒要好喝?”
裝飾樸素的小酒家內,寧惜醉小心翼翼傾倒酒罈,澄淨酒液翻滾落入碗中,偶有幾滴濺到外面都會把他心疼得直皺眉,待到碗裡微微泛黃的酒液徹底平靜方才展露笑顏,雙手推到白綺歌面前。
那酒的確出眾,濃香四溢,芬芳撲鼻,與其說是酒香倒不如說是花香,引得旁人直流口水。
“靈芸城外大部分土地都用來耕地種田,凝香花總共就那麼幾十株,一年下來能釀的酒不超過百壇,除去往來行商高價買走的之外,大概全城也就十餘壇了。”碧色眼眸盯著酒碗,比土生土長的大遙族人白皙許多的臉上帶著幾許惋惜,“如此佳釀若能與知己之交開懷暢飲,那該多好。”
“怎麼,和我一起喝酒不夠痛快?”白綺歌輕笑。
寧惜醉連忙擺手搖頭:“才不是,能與白姑娘喝酒是寧某早已有之的心願,實不相瞞,上次在帝都匆匆一見,我這顆心已經被白姑娘傾倒——啊,白姑娘不要誤會,我是指你身上那種颯爽風度,絕不是抱有非分之想。”
就算有又能怎樣?恨誰愛誰本就由不得人心控制,何況白綺歌對自己的桃花緣從不抱任何希望,見慣皇宮中如雲佳麗,她再清楚不過自己這張臉有多醜陋,如果說有哪個男人會對她一見鍾情,最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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