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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的位置,都不會在年老之時像朕這樣良心不安。”為敬妃掖好被角深情凝視許久,遙皇又突兀開口:“對了,朕讓你轉達的話你對那丫頭說了麼?”
“說過了,沒有反駁或者不滿表現,看起來很正常。”
若有所思點點頭,白日裡總是渾濁昏聵的目光顯出精明敏銳之色,清淡笑容真假難辨:“是個好丫頭,聰明又不乏膽色,不愧是白家後人——只可惜,她不適合璟兒。”
可是除了那丫頭之外,還有誰能夠讓飽受顛沛流離與欺壓之苦的七皇子露出真心笑容呢?
偶遂良沒有將這問題說出,他深知即便問了也得不到回答,哪怕這是無數謊言欺騙中最最難得的真實。
不知道是不是母子連心,敬妃睡熟被打擾那段時間,身在書房的易宸璟亦是突如其來的心神不寧,沉甸甸的硯臺掉在地上發出巨大響聲,驚醒了剛剛閉目小憩的白綺歌。
“怎麼了?”白綺歌條件反射似的從椅子中跳起,手指迅速搭在腰間短劍之上。
“什麼事都沒有,不小心碰掉了硯臺而已。”看看白綺歌泛著紅血絲的眼睛和烏黑眼圈,易宸璟心疼地把人打橫抱起,不由分說丟在臥榻上,“讓你回去睡你不肯,書房這麼冷,就不怕被風吹到感染風寒?要睡躺下好好睡,蓋上披風能暖些。”
易宸璟心事重,惦念著敬妃的病又為許多事煩惱憂心,自知不可能睡著便打算在書房看些書聊以解悶,白綺歌本想陪著他熬上一晚,誰知坐在椅子裡沒多一會兒便不知不覺睡了過去。她太累了,一段時間以來未曾間斷的奔波勞碌帶來無數負擔,這具屬於大家閨秀的嬌弱身軀承載不起過重負荷,縱是她再怎麼掙扎也抵不過疲憊困頓來襲,小憩一會兒後更是感覺睏倦不堪,連半睜著眼都覺得吃力。
驚醒之後更洶湧的睏意湧來,耳中根本聽不進易宸璟的關心責備,滿心滿腦只想著困了,要睡。白綺歌破天荒地順從躺下,迷濛眼神煞是惹人憐惜,安寧表情如孩子一般純真無暇。
易宸璟深吸口氣,屏息片刻長長吐出:“平時冷硬兇狠得像頭野豹,這會兒變成溫順的兔子來考驗我麼?”
世人都說,大遙七皇子、備受遙皇青睞的少壯將軍一向愚鈍不通情事,家有兩位如花美眷不知疼惜,看見其他女子也一樣坐懷不亂、穩重如山,唯有他自己才知道,多少次被面帶猙獰傷疤的醜妻罵做登徒子,時不時還要捱上三拳兩腳。
誰讓他偏偏對白綺歌動了情呢?
單是看著她的寧和睡臉都會怦然心動。
指尖蜜意流連,順著白皙臉頰遊移輕觸,劃過纖長脖頸,劃過不足盈握的單薄肩頭,在柔軟腰間忽然停住。橫過手掌比量比量,易宸璟臉色變得有些難看——她本來是有些嬰兒肥的,來到遙國這一年多時間硬生生瘦成了竹竿,經歷逃亡而今歸來,總讓他擔心會不會被風吹折的纖腰居然又細了一圈。
再這樣下去她要瘦沒了,易宸璟揉著額角仰頭感慨。
遲疑少頃,易宸璟翻身竄上軟榻,手一扯將鹿裘披風嚴嚴實實蓋在兩人身上,寬大身軀擁著白綺歌抱緊。書房冷,他是怕她睡著凍病,僅此而已——如果她明天問起就這麼解釋吧,他才不是臭不要臉的流氓登徒子,至少對其他女人來說不是。
白綺歌似乎有種魔力,每次易宸璟覺得要失眠的時候,只要一挨著她就會睡意大盛,當真怪極。
閉上眼睛,懷裡緊擁的溫度多少日日夜夜不曾改變,彷彿要證明給他看有些東西是永恆的,易宸璟往披風裡縮了縮,手臂圈得更緊。有多少日子沒碰過她了?混沌迷糊中易宸璟問自己,手掌卻異常老實地貼在白綺歌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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