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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想不通,軟弱怯懦的白家三小姐怎麼變得如此強悍,從手無縛雞之力到舉到傷人不過短短半年,實在可怕。無酒無肉無女人,困在校軍場中彷彿被所有人遺忘的遙國副將沉鬱憋悶,滿肚子火氣無處發洩,只能一杯又一杯喝著苦澀涼茶,赤紅雙目寫滿怨恨。
“雲副將,七皇子命屬下送些酒肉過來,以犒勞副將連日帶兵操練之苦。”門外傳來恭謹聲音,一聽到酒肉二字,雲鍾縉立刻雙目泛光,急匆匆奔到門前一把拉開。說話的正是負責看守他的兵卒之一,另一人手中捧著酒罈與一包溢位油漬的食物,正笑吟吟看著他。
雲鍾縉吞了口口水,眼睛盯著酒肉再離不開,嘴上卻還忍不住抱怨:“殿下還記得有我雲鍾縉這號人存在?想來是要出兵北征了才想起我的吧?”
那二人並不答話,把東西交給雲鍾縉後又關上門,面帶鄙夷相視一笑。憑他算是個什麼東西?出賣家國後跑來當亡國奴才,昭國百姓罵他咒他,遙國人也一樣瞧不起他,這種人還能厚著臉皮活下去也算本事。不過清淨日子到此為止,以後若是還想抱怨別人就要看他命大與否了。
房裡傳來粗魯的咀嚼聲與狂飲後暢快咂嘴聲,閉上眼都能想象此時雲鍾縉是如何狼吞虎嚥風捲殘雲,然而不到兩盞茶的時間,所有聲音都戛然而止。
“開啟門吧,他應該已經人事不知了。”院外衣著素雅的女子淡淡道。
“皇子妃小心,有什麼事儘管叫我們。”剛才還神情不屑的兩名看守換上尊敬之色,向白綺歌躬了躬身。校軍場雖不屬於七皇子管轄範圍,但易宸璟在遙**中威望無人能及,想要收拾一個不被重視的副將有什麼困難?不過一句話的事。
白綺歌向身旁玉澈使個眼色,玉澈輕輕推開門,光線晦暗的房內一股發黴氣味與刺鼻酒味撲面而來。雲鍾縉爛泥一般伏在桌上鼾聲如雷,手邊傾倒的酒罈已經空了大半,油紙包裡醬牛肉倒是吃個乾乾淨淨。
“勞煩二位幫忙把他抬到床上。”微微點頭吩咐兩名看守,白綺歌又從玉澈手中拿過一卷堅韌麻繩遞去,“手腳都綁在床上,越緊越好,絕不能讓他有半點逃離線會。”
戰廷有事不能同行保護,這兩人就成了打下手的,白綺歌吩咐什麼便做什麼,老實的很。一切準備就緒後白綺歌讓他們繼續在門外守著,一同留在房內的玉澈解下腰間揣著的一條黑布將雲鍾縉眼睛遮住,打結時還特意狠狠拽了一下,生怕有所鬆動。
所有步驟都按照計劃有條不紊進行著,白綺歌站在一旁面色淡然,只等好戲上場。
託戰廷弄來的蒙汗藥藥性猛烈卻不持久,大約半個時辰後,一潑冷水下去,雲鍾縉低吼一聲被冰冷激醒。
手腳都被緊緊捆在床頭床尾,眼前一片黑暗,透過層疊的黑布只能隱約看得見一團模糊人影,想分辨是誰根本做不到。雲鍾縉自信酒量不差,能讓他在短短兩刻鐘就昏睡不醒的酒定是被人動過手腳,聯想到易宸璟一改常態送來的酒肉,心裡頓時冰冷。
難道易宸璟知道了他對紅綃公主所施暴行打算報仇?不應該呀,那件事只有白綺歌知道,況且她也脫不開干係,沒理由會蠢到告訴易宸璟實情。
“聽得出來我是誰麼?”腦中一團亂麻之際,淡漠聲音忽地響起。
雲鍾縉渾身一震,拼命掙扎的四肢停下動作,腦海裡恐懼一閃而過,背後結痂不久的傷口又開始火辣辣疼痛。
“白綺歌?!”雲鍾縉的聲音由於過度驚訝略顯尖銳,語氣裡夾雜著意外與困惑,似乎還有些恐慌。白綺歌有多恨他他是知道的,從上次見面她那雙掩藏怒火的眼眸就可看出,如果有機會殺了他,白綺歌絕對不會有絲毫猶豫。好歹也是武將出身,經歷最初慌亂後雲鍾縉很快平靜下來,手腳也不再亂動,說起話來又恢復令人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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