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頁(第1/2 頁)
&ldo;你這小子,我可討厭你這種好色文學家。只讓你香取去,
太危險啦,所以我也去!&rdo;阿武這樣說。
&ldo;哎,阿武去的話,我也去!&rdo;連荒牧也豁出去了。
&ldo;那麼,大家都贊成啦,岡田當然贊成嘍。好吧,決定了。
明天早晨,攀登a火山!&rdo;柿沼爽朗地喊道。
五
柿沼、香取和登志子腳蹬滑雪板,阿武、荒牧和我穿了防滑
套鞋。
在雪地裡步行了一個多小時,身上已經出汗,感到濕漉漉的。
太陽一出,天就熱了。雪光反射,眼睛受到刺激,有點頭昏眼花。
&ldo;哎呀,受不了。&rdo;香取第一個叫起苦來。
&ldo;怎麼?現在就受不了啦?才開始走哩。&rdo;柿沼笑著說。
但是,走了兩小時之後,阿武、荒牧和我‐‐三個防滑套鞋
黨,都真地嘆起苦經來了。而香取卻反而說,他終於來勁啦。我
們三個人的體力越來越弱,而柿沼、香取、登志子三個人,越來
越顯得生龍活虎。&ldo;生活如此不加節制,身體倒仍然不錯。&rdo;我
們都有點佩服香取。
有他們三個人在前面開道,我們三個人就容易走了,可是距
離漸漸地拉大了。
可是,隨著身體在光滑、陡斜的雪地裡逐漸疲憊,我的心卻
與此相反,在奇妙地清醒起來。從剛才起,我的頭上,開始蒙上
了一個不安的陰影。昨夜,事情的進展還很順利,因而我沒有意
識到,可是我現在認為,柿沼這次提議去攀登a火山,也許是有
預謀的。我這麼一想,望著走在前面的三個人的身影,那不安的
陰影就越來越濃重了。那封決鬥信中的話語,又浮現在我的腦海
中了。是的,腫瘤是必然要開刀的。我不禁悚然,身子顫慄起來。
柿沼把香取誘入a火山,終於決心要對腫瘤進行切除手術了。我
這麼一想,心裡不安得難受。柿治、香取和登志子,走在30米左
右的前面,三個人高聲說著什麼,精神抖擻地攀登前行,並沒有
什麼異樣。
&ldo;我悔不該來這樣的地方,在家裡叉叉麻將多好呵。&rdo;阿武
說話了。
&ldo;說得是。我也受不了啦。&rdo;我也表示同感。
&ldo;哈哈,岡田怎麼沒想到讓登志子攙著一起走呢?&rdo;荒牧笑
著說。&ldo;不過,半途回去不也舒服嗎?怎麼樣,有贊成的沒有?&rdo;
但是,阿武說:&ldo;剛才我也這麼考慮過,想回去算啦,可再
一想,只讓他們幾個人去,有點危險呵。&rdo;
他的話,突然給我們敲響了警鐘。啊,阿武竟然和我感到了
同樣的不安。這種&ldo;危險&rdo;,扣動了我的心絃,因為和昨夜所說
的&ldo;危險&rdo;意義不同。
荒牧也有同感。因此我說:&ldo;怎麼,你們也這樣想嗎?我也
從剛才開始,心裡不安得厲害。&rdo;
說罷,我們三個人緊追起前面的三個人來,拼命搬動穿著防
滑套鞋的腳,從白燁林中的道路走去。可是,前面三個人的情緒
都極為開朗,絲毫看不出他們感到後面三個人有陰鬱不安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