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準確表達自己,只能靠著巫妖的轉述,硬背下每個句子。這並未令她沮喪,因為聽巫妖的口氣,絕大部分法師看不到它的基本單位,終其一生都得依靠背誦。
她決定先把想法留在心裡,事成之後,再和巫妖長談一番。如今,她趁巫妖還沒發飆,趕緊再次問道:“如果我是剛學習施法的新人,需要大量時間背誦學習?”
“不然呢?”
“你也是這樣?”
“……不然呢?”
蘇眉露出了困惑的表情,“好吧,其實我只是想問,我的世界……我是說,很多故事裡,法師都擁有強大的攻擊力,身體素質卻非常差勁。是不是因為你們把時間花在背書上,沒辦法規律地鍛鍊身體?”
此話一出,小頭骨冷冷瞪著她,瞪了很久才說:“我不明白你的邏輯。難道你認為,鍛鍊身體和空閒與否有關嗎?大部分人碌碌無為地度過一生,從未背過任何東西,也不會去鍛鍊的啊!”
“那戰士又是……”
“戰士?因為他們和我一樣,沒有其他選擇。無法連線魔網,又想擁有戰鬥力,除了不停訓練,不停增強體質,幻想有一天血脈爆發,還有其他辦法嗎?如果站著囉嗦就能獲得力量,有誰願意揮汗如雨?”
蘇眉一愣,仔細想了想他的話,發覺竟然無言以對。頭骨不耐煩地說:“你又把話題扯遠了。說實話,我不知道你有沒有其他老師,就算有,估計也被你氣死了吧?不過你的變形術還算可以,看來不算徹底無可救藥。”
蘇眉說:“我就把你的話當作誇獎了。”
頭骨說:“接下來,我要說重要內容,集中你那可憐的注意力,不要分心。現在告訴我,你對狂戰魔有多少了解?我會糾正你說錯的地方,忽略正確的。”
它這麼做,只因不願浪費口舌,並非想要藉機嘲諷她。但是,可憐的蘇眉當場緘口結舌,想了又想才說:“他……身材很高大,力量也很很強。我曾經見他放過一個法術,用來折磨他手下的惡魔……”
“……你還是閉嘴聽我說吧,蠢貨。”
挑戰博卡泰斯能否成功,涉及巫妖的自身利益。它性格極度自私冷酷,絕不允許遭受損失,所以強行壓抑著不耐煩,盡心盡力地教導她。畢竟它嘴上不說,卻對被當球踢的日子不寒而慄,說什麼都不想再次迎來那種命運。
它不僅問了博卡泰斯本人,還問到他身邊的守衛。石臺上有允許下級惡魔挑戰的規則,卻不包括博卡泰斯本人。若有不長眼的惡魔招惹他,馬上會被他召喚小弟圍攻,以最殘酷的方式殺死。它問守衛情況,自然是為穩妥起見。
蘇眉猜想,以巫妖的本領和經驗,也許能制定出華麗的作戰計劃。同時,她又想起了手下的劣魔們,發覺不能找他們幫忙,頓時有些沮喪。且不說大部分劣魔只會站在狂戰魔那邊,就算是沒希望討好狂戰魔的奧斯,也不敢違逆博卡泰斯,站出來為她搖旗吶喊。
結果恰好相反,巫妖制定了一個暗殺計劃,兩個字叫“偷襲”,四個字叫“一擊脫離”。蘇眉意外之餘,又覺得不太意外,忍不住吐槽道:“你這一生,就活在一擊脫離和被人一擊脫離中吧?”
巫妖淡淡說:“如果狂戰魔肯和你正大光明決鬥,我也樂得看戲。但是,狂戰魔這種生物,通常都處在自以為強大,其實不足為道的狀態裡。他們狡詐狠毒,又狂妄傲慢。雖說大部分惡魔都這樣,他們卻表現的尤為明顯。反正我建議你先發制人,你到底要不要學?”
“……要。”
“你應該已經知道,惡魔沒什麼忠誠心,強者一死,依附於他生存的弱者就會另尋出路,”巫妖說,“重點是殺死博卡泰斯,而非和他的侍衛作戰。我先教你兩個法術,看看你的腦子究竟怎麼樣。一個可以隱藏魔法靈光,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