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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玉痕嘆息道:「韓歌,她們能怎麼辦呢。警方這邊該調查的也調查了,死因也沒有疑點了。面對這種意外事故,家屬除了接受能怎麼辦?」
「怎麼會沒有疑點!」韓歌憤憤地道:「我和她此前素不相識,無冤無仇,我自問從來沒有得罪過她!可是她不僅詛咒我媽,還想害死我!如果她沒死,我是一定要去問個明白的。既然她死了,那麼這個疑問我要自己找出來。她的家人可以不在乎,但我不行。」
商玉痕覺得很奇怪:「韓歌,我理解你的心情。不過你為什麼要去放鶴市呢?她曾經和你提過這個地方嗎?」
韓歌在手機那頭沉默了,他似乎始終不願意針對這個問題做出回答,讓商玉痕更加地奇怪了。
「韓歌!」等了半響不見他回話,商玉痕提高嗓門,又叫了一聲。
「她沒說過。」韓歌低聲道:「是我偷看過她的包,發現了一張放鶴市的地鐵卡。我覺得,一般情況下,如果是路過一個城市,沒必要特別辦張卡的,辦卡是要押金的,路過的話直接買單程票就好了。所以我判斷她在放鶴市居住過。而且卡很舊了,看樣子居住的時間還不短。」
商玉痕默默點頭。
「我查了一下放鶴市地圖,順帶瞭解到這裡盛產薄皮小核桃,在全國都很有名。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有一次我和劇組的人坐在一起嗑瓜子吃乾果,我發現程雅風特別會剝核桃,就誇了她兩句。她對我說,小核桃實在太難剝了,可是又特別好吃,新核桃上市的那段時間她和同住舍友天天買,兩個人坐在屋裡床上使勁地剝,手都疼了,真是又痛苦又開心。剝核桃的手法大概就是那個時間練就的。」
「所以你猜測她在放鶴市居住過。」
「對。要麼去過,要麼居住過。大機率是居住過的。此外我還有個發現。她的包裡有個快餐店的會員卡,也挺舊了,原本需要簽名的地方有那種寫過字但被擦掉的痕跡。我仔細看了,姓看不清了,名字應該是淋淋,淋是淋濕的淋。這個名字很奇怪,我覺得可能是和她同住的舍友。」
商玉痕猛然間發現自己身邊都是聰明人。
孫迪是悟性高反應快,凡事一點即通;
韓歌是天生的聰明伶俐,牙尖嘴利;
韓重則是老奸巨猾城府深,喜怒不形於色,難以琢磨。
商玉痕自問自己智商還算正常,但和這些傢伙一比,真的是甘拜下風了。
他很想問一句:你偷看她的包做什麼?但突然想到一個更奇怪的問題:韓歌是什麼時候偷看過程雅風的包呢?
自從九月八日他從樓梯摔下來後,他就再也沒有去過片場了。他是什麼時候近距離接觸過程雅風,還有機會翻她的包?
他這麼想了,也就這麼問了。
韓歌道:「你還記得嗎,有一天你帶景海笙到你家,正好遇到程雅風也來看我。那天她進門後把包放在客廳桌上,去了一趟衛生間,我就翻了一下她的包。」
「難道那天你就已經在懷疑她了嗎?」商玉痕很驚訝:「那麼短的時間,你也敢?萬一被她發現怎麼辦。」
「你們在問我最近的飲食時,我除了想起海笙,就想起她。因為我在片場的話,午飯和她一起吃的。只不過當時我還沒想到茶的問題。」
韓歌解釋道:「其實那天也是個偶然,她進門後說走路踩到了水窪,鞋子都弄髒了,想去衛生間好好擦一下。我在客廳等她,很隨意瞟了一眼她的包,突然就想翻翻看。我也不知道自己想找什麼,看見了那張公交卡和快餐會員卡,覺得有點怪就記在了心裡。其實她包裡東西很多,我根本來不及全部檢視一遍,就聽見她走過來時高跟鞋的聲音,就趕緊放回原處了。」
他語速很快,說完這一通後又道:「商哥我先不跟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