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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奏、談論樂理,嫁來刀家後,這兒沒誰再能那般伴著你。擊玉,你嫁了我這個粗人,而我什麼都不懂,只識得武。”
略頓,他目光深邃,將她整個包容,那被她連咬了兩下的唇淺淺勾勒。“我想你一輩子開心快活,永遠不後侮嫁我。”
淚就這麼湧出來了,那雙美麗的、美麗的眼睛,在聽過他的話後,淚如珍珠串兒,喜極而泣地紛墜。
“擊玉?”
“嗚……”她撲抱住他,溼頰緊貼在他頰上,和淚嚷著:“笨恩海、傻恩海……誰說你什麼都不懂?你懂的!你聽出了我的琴,你總能聽懂我指下的聲音,那些歡喜的、悲傷的、煩憂的、快活的,你全都明白!我喜愛你,這麼、這麼的喜愛你!嫁了你,我就一輩子開心快活,永遠、永遠也不後悔,你難道不知嗎?又哪裡需要向誰學琴?”
琴聲雖可狀,琴意誰可聽?
她尋到能聽出她琴意的人,她的心上人,這情如此珍貴,她求之、得之、惜之,怎可能後悔?怎可能?
刀恩海心中大動,渾身顫慄。
“擊玉!”心窩發疼,甘之如飴地痛著。他側過臉搜尋她的唇,臉上沾滿她的溫淚,他合起的眼似也溼潤了。
“我心愛的,最最心愛的……”他抱緊她,感覺她更用力地回抱,兩顆心交相激盪,印在一塊兒了。
“喵喵喵……”長几上,小貓咪蜷作一球,慵懶地舔舐著自個兒。
斜照進來的午後曰陽淡淡的、暖暖的,也有春的濃濃味兒……
尾聲
又是春濃
一年後
夜風幽幽,香息浸溶,四月的春月夜不冷不燥,靜闌美好。
玄黑的高大身影剛在後院井邊衝了冷水澡,好生清洗過。他未著外衫,黑色襯衣微敞著,露出部分結實的胸肌。沾著溼氣的散發全教他撥到肩後,一張黝黑的峻臉隨著大腳的移動,在月夜中忽明忽暗。
已過了中宵,宅裡寧靜,大部分的人都已睡去,他今兒個與由衡陽前來的貴客上東門道的小酒館暢飲談事,回來晚了,想必妻子也已睡下才是。
走過迴廊,步進月形門,沿著青石板小徑回到自個兒的院落。
他濃眉不禁挑了挑,因屋中的燭光仍淡淡地透出窗紙,映出妻子朦朧而纖瘦的翦影。
靜疾的幾個大步,他人已來到簷下,伸手推開兩扇門。
“啊?!”屋中的人兒似乎有些兒受到驚嚇,輕呼了聲,隨即響起一串足音。
當他跨進屋裡時,恰巧瞥見妻子奔回榻邊,匆促地將某物壓在鴛鴦枕下。
她迅速轉過身來端坐著,握成小粉拳的手擱在紫藕裙上,美臉兒白裡透紅,眸子亮品晶的,像是做了什麼虧心事!又壞又刺激的虧心事。
“你你……你和九師哥喝完酒、聊完天啦?”杜擊玉試著要忍住笑,但柳眼梅腮的,心虛和羞赭還是洩漏出來了。
刀恩海深目微乎其微地玻Я瞬',輕應了一聲。
今日裴興武帶著成親已一年的妻子殷落霞上“刀家五虎門”作客,同行的尚有一位名喚阿大的斷臂少年。阿大是山裡的孩子,孃親早喪,與父親李哥兒在桃谷村相依為命,一年多前因毒蛇噬咬、延遲了救治,是殷落霞為他做下斷臂的處理。
如今領著阿大前來“刀家五虎門”,便為了要讓阿大拜刀恩海為師,學習那一路獨臂刀法。
“對啦,我今兒個見過阿大那孩子了,很喜愛他呀!”頰邊紅暈如花,杜擊玉抿唇一笑。“我覺得……那孩子瞧起來像你。”
刀恩海濃眉又挑,狀若無意地跺近了幾步。“哪裡像我了?”
“唔……木訥、嚴肅、不愛說話、面無表情、笑也不肯笑。”她晃晃小腦袋瓜,如數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