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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衫青年倏地不見了。
留下耿隊長擎著剛才碰觸執念的手,滿是血跡,紅黑相間。俗話說十指連心,耿隊長痛得鑽心。
周珵上前幫他托起手腕,“需要怎麼做?”
“……先簡單止血……”耿隊長咬著牙關,頸側青筋繃起。
嘶拉一聲,周珵從衣服內層撕下乾淨的布料,給耿隊長手掌傷口包紮好,再撕出一根長布條繞過他脖頸,給手腕固定在胸前,防止活動時二次創傷。
耿隊長忍著劇痛,“謝了。”
“不用。”
閆崗在一旁手足無措,在生意場上他飽受尊重,但在生死關頭他是絲毫幫不上忙。
他不是那拖後腿不自知的人,後悔、慚愧在心裡不斷髮酵,閆崗自責道:“耿隊長,是我對不住你,讓你為了救我受這麼重的傷,我這一把年紀了,還不知輕重,給你們添亂,我真不該跟進來……”
耿全亮調整呼吸,儘量習慣手上的痛楚,“閆先生,說得不對,讓你跟著,是我做下的判斷,我作為專業人員,該為自己的判斷負責。反倒是因為我的判斷失誤,才讓你陷入危險處境,我該道歉才是。”
“耿隊長,你千萬別這麼說,是我請你來救我兒子的,要不然,你怎麼會來,又怎麼會受傷……”閆崗提起兒子,神情更加悽惘。
耿隊長嘆息,“閆先生,你兒子不會有事的,你要有信心,多學學他,”耿隊長抬抬下巴示意周珵,“你看他,從進來到現在,表情沒怎麼變過,真不知道是遲鈍,是膽大,還是別的什麼原因。”
閆崗順著看去,周珵一襲白衣,站姿挺拔,相貌優越,神情自始至終淡然,哪怕耿隊長話裡帶刺,依然平靜以待。
“不是遲鈍,也不是膽大,只是覺得沒到絕望的時刻。”
耿隊長咧嘴:“什麼時刻適合絕望?”
周珵笑了,玩笑似的說:“起碼得跟我弟弟見了面,死也死一塊。”
耿隊長笑了幾聲,越小越大聲,不知周珵的話裡,哪個字戳中了他的笑點。
豪邁的笑聲沖淡了悽慘氣氛,閆崗勉強跟著笑笑,“人吶,臨死的時候才知道捨不得親人。”
他惆悵地嘆息,“我要是就這麼死了,不知道我兒子能不能守住我留給他的家產,他沒經過事,看不準人心……”
這一刻,閆崗對兒子的憂心壓過了對自己死亡的恐懼。
閆崗慘然一笑,“我只希望臨死之前,能見兒子最後一面,向他說一聲抱歉,是我這個父親當得不合格……”
希望兒子以後生活順遂,不要像他。
“爸?”兒子疑惑的聲音傳來,“你怎麼在這兒?”
閆崗驚覺抬頭,只見旋轉樓梯的半腰處正站著他那逆子。閆崗以為出現了幻覺,兩手使勁揉揉眼睛,定睛再看。
兩手巴著樓梯扶手,鬼鬼祟祟的模樣,一臉傻氣,不情不願喊自己爸,不是他那逆子閆昊還能是誰!
“閆昊!”閆崗激動萬分,朝樓梯衝過去。
有人比他更快,一道旋風從他身邊刮過,伴隨著輕快的一聲“大哥”,那旋風撲進周珵的懷裡。
“星星,你還好嗎?”周珵抱了抱弟弟,拍著他的後背關切地問。
周行迷茫,“我值班啊。”為什麼大哥這麼問?
周珵放下心來,明白那執念對周行沒有產生任何威脅。
一旁盯著兩人的耿全亮感到不適,這對兄弟是不是有點過於黏糊?兩個大男人了還摟摟抱抱的,弟弟個頭一米八,哥哥還擔心地問你好嗎……
周珵說他疼愛弟弟,耿全亮還以為是糊弄自己的藉口,但見識到眼前這一幕,耿全亮覺得,可能不完全是藉口吧。
也許只是一個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