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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相關的文章和影片,才驚覺,自己是個無比失敗的父親。那些文章和影片說,在孩子成長過程中缺位,想要彌補幾乎不可能,因為孩子不再需要父母了。
——老了不能動了需要親情了,早幹嗎去了?
說得刻薄但有道理。
閆崗後悔了,可惜已經來不及彌補了,他的壞脾氣只會讓兒子越發厭煩……
但幸好在最後,他還能保護兒子一次。
他至少能以父親的身份死去。
閆崗含笑倒下,露出身後長衫青年。閆昊怔愣,下意識接住倒下的老爸,被沉重的身體拖倒,他仰頭看著長衫青年立在原地,被一隻手捏住後頸。
是周行的手。
耿全亮失聲道:“你是怎麼做到的?”
……怎麼了?
閆昊大腦一片空白,努力思考,他轉身遇到了民國鬼,然後他老爸拉著他交換站位,替他擋下了民國鬼,再然後周行把民國鬼給捉住了。
可老爸倒下了啊……
閆昊開始慌了,雙手托住閆崗的上半身,可老爸的身體無知無覺,腦袋順著重力的方向垂下。
“……爸?爸?”閆昊嗓音顫抖,“你別嚇我啊……我不跟你吵了……”
“你醒醒啊……”
閆昊視線模糊,他用力眨掉淚珠,執著地盯著閆崗含笑的臉,搖晃著他:“醒醒啊……爸?你起來罵我,我不還嘴了,打我我認了……”
耿全亮想要追問周行,暫時忍住了,低頭,為閆崗默哀。
周珵有些驚訝,來到周行身邊問:“星星,你沒趕上嗎?”
周行的臉慢慢皺起來,為自己的專業度申辯:“我趕上了。”
周珵趕緊哄弟弟:“星星別委屈,我知道你趕上了。”
“我趕上了。”周行堅持重複一遍。
“大哥相信。”周珵表情認真地頷首,以示真的相信弟弟的話,“大哥幫他看看怎麼回事。”
說著,周珵俯下身子,伸手探了探閆崗頸邊的脈搏,兩秒鐘後,周珵一臉複雜地站起來,對著耿全亮道:“耿隊長,我不是學醫的,不敢確定,你來看看?”
閆昊希冀抬頭望去。
耿全亮莫名其妙地走上前,伸手摸了摸,被執念碰到了,怎麼可能還活著?
指尖摸到閆崗脈搏,耿全亮訝然,忙掰開眼皮,看看瞳孔,耿全亮一臉難受:“……有氣,心跳正常,應該是睡熟了。”
閆昊:“……”
浪費感情!!!
閆昊胡亂擦著眼淚,嗚嗚咽咽抱怨,“老傢伙,嚇死我得了……當你兒子我可真倒黴……”
嘴裡這樣抱怨著,他還是爬起來,奮力架起老爸,往沙發上送。
總不能讓一把年紀的人躺在冰涼的地面上吧。
周珵見他吭哧吭哧的費力樣,主動搭把手,幫他扶住閆崗的另外半邊。
“謝謝啊。”閆昊吸著鼻子道謝,冷不丁看清了周珵的臉,驚得“嚯”了一聲,這風采,不愧是周行老大的兄長!
是的,在周行不知道的時間裡,他已經在心裡認定周行這個老大了。
耿隊長圍著周行打轉,一邊端詳對方手裡的執念,一邊嘖嘖稱奇。
他在超自然調查所工作十年來,從沒有親眼見過一個人能徒手對付靈異體的,無非都是藉助符紙、法器之類,方能禦敵。
每個進入超自然調查所的新人,要學習的第一件事就是不要讓血肉之軀跟靈異體有任何接觸,不然的話,輕則皮開肉綻,宛如油煎刀刮,重則骨肉融化,成為一灘血水。
記憶中只聽說過一個人,能夠做成類似的壯舉,而那位,可是在調查所的名人堂裡開闢個人板塊的大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