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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哪?」葉勤自來熟地跟著周慕寧,笑得陽光,「走走走,咱倆順路。」
周慕寧笑了笑,「你小子過分自信了啊。」
「難道你不是去找盛熠?」葉勤一雙雷達眼掃著周慕寧。
周慕寧傲嬌地還沒有說出「我才不找他」。
葉勤已先發制人地說,「嫂子,人少少,咱就認了哈。」
周慕寧腦門又飛上一股熱氣,被葉勤一聲「嫂子」砸得面紅耳赤,「葉勤,你特麼——」
一腳飛過去,葉勤像個猴跳開,「周慕寧,君子動口不動手哇!」
「小爺不想做君子,只想擰下你的狗頭!」周慕寧炸毛了,罵罵咧咧,「難怪你和盛熠是髮小,真?狗兄狗弟!」
「噠咩!打住!」葉勤嚴謹地糾正,「論狗,我高攀不起他。」
想起盛熠的狗,葉勤是最深受其害的,吐槽著,「我特麼當了他七年的工具人,七年啊,人生有多少個七年!」
「七年?什麼玩意兒?」周慕寧看著面露苦色的葉勤,理直氣壯地說,「那你不能把狗踹了嗎?一個願打一個願挨,都不是好狗。」
葉勤被一噎,「……」
他真心覺得盛熠和周慕寧真的天造地設,在氣死人這方面,天賦得天獨厚,十分欠揍。
思考了一下,葉勤氣巴巴地哼了哼,「我這不是年少不更事,看他慘麼?」
周慕寧挑了挑眉,「來,我最喜歡聽悲慘故事了。」
葉勤看了一眼周慕寧線條流暢的側臉,帶著幾分渾然天成的傲氣,他微低頭,嘆了一口氣。
「周慕寧,你知道嗎,他喜歡你七年了。」
周慕寧的腳步一頓,驚愕地看著葉勤,一時間傲嬌不起來了。
「嘖。」葉勤拍了拍腦門,氣得牙癢癢,「盛熠那煞筆果然沒說。」
「你在說什麼鬼話?」周慕寧捏著礦泉水的手,猛地一收,塑膠瓶被捏扁了。
怎麼可能?
七年。
葉勤開口說,「七年前,南北校區的文藝晚會,他一眼就喜歡上那一個彈鋼琴的少年。我原本以為,那小子就說說而已,沒兩天會忘記的。我沒想到,居然已經七年了。」
周慕寧愣住了,一時間無言以對。
「我和他是髮小,一個幼兒園出來的孽緣,從文藝晚會以後,他的世界好像就只有『周慕寧』三個字,提起周慕寧時,他總會不自覺地變得溫柔又小心翼翼。」
「他是真的煞筆,私自認為你慕強,非要考第一名,說是要引起你的注意。你報名的所有競賽,他都會參加。因為南北聯合的競賽統一分考場,第一名和第二名考試座位會排在一起。很多時候,他跨越一百多公里,從北到南,就是為了坐在你的身邊考一場試。」
「有一次,那煞筆拿了半塊橡皮傻笑一天,我都想送他去精神病院了,後來才知道,原來是為了跟你說上一句話,他會假裝沒帶橡皮,請求你把橡皮借給他,你嫌棄地將橡皮掰成了兩半,一半給了他。我看他那神經病樣,真擔心他把橡皮裱起來了。」
「之前的洪澇,那煞筆聽到南校區是重災區,在全城交通堵塞的情況下,從北到南,說什麼去游泳,就是要跑過去找你的。」
「還有公佈欄那事兒,刮颱風把公佈欄給砸了,光榮榜的照片都脫落了,他悄悄把你的照片撿走,那照片遇水都化了,人都看不清了,他還寶貝地很,藏在皮夾裡好幾年了。我真的懷疑他有戀愛癌,不戀愛會死。」
「他太多煞筆事了,數不清,但最最最離譜的事情來了,我看那煞筆太慘,乾脆就去和林落那小子打好關係了,就這樣,我渡過了七年陰暗的時光,每天要被林落當成智障,我也太難了吧。」
葉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