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賊子奈何欺人太甚。
平日裡她便如此,鳳川輕哼了一聲。
若不是賊人上門,就是她惹賊到家。
到了她的家,鳳川打量,門內扣,半敞,一個女子坐在院當中抹淚,李嬸上前,撫著對方的頭,“我的好孫媳,你別哭了,奶奶照了個明白人,她可厲害了,一眼便知賊人去的方向。”
“李嬸萬萬不可阿諛,我也沒那麼厲害。”她揮揮手,進了屋子。
梳妝檯放在最近榻臥之處,款式偏舊,上層朱漆顯而易見是新塗上去的。
木凳整齊擺放在梳妝檯下。
窗子緊閉,周圍沒有踩踏痕跡。
屋子裡乾淨整齊,沒有奇怪的痕跡。
這個賊從哪裡進來的呢?
“你什麼時候發現東西不在了?”鳳川好奇,“之前你在做什麼?有無奇怪的事情發生?”
她啜泣,唸叨,早早去了院子幫奶奶打理屋子,也沒見任何人進來,後進了屋子,便發現東西不見了。
“其間什麼人來過嗎?”
祖孫二人一同晃頭。
李家很少有人來,一些個婦人也只是在門口閒聊,今兒倒是下地耕作,遲遲未歸。
奇怪,誰都沒動過,東西無故飛了?
鳳川盯著門口望,又看了看那關著的窗子。
視窗一段絲線隨風浮動。
她走過去,一隻手攤開,另一手捋了一把。
“魚線”她緩緩唸叨。
李婆子問這是何物,她解釋:此物為魚線,通常釣魚之人會用,出現在這裡很有些蹊蹺。
細如鋒利刀刃的魚線透過窗子的縫隙,卡於窗寰之上,細入木頭裡。
魚線斷了,這根魚線那頭一定是勾住了什麼沉重的東西。
或者說賊人僅僅用這根魚線偷走了那些金銀首飾。
“你是否聽到什麼聲響。”
女子頭若擊鼓晃個不停,李婆子伸出一根手指,半點著,“鳳川,我似乎聽到了什麼聲響。”
早上丫頭讓她回屋歇息,她便回了屋子,由於和孫孫的屋子挨著,她在閉目養神時好像聽到了什麼,她本打算起身去瞧,巧了丫頭進屋跟自己聊天,一打岔便忘了。
“早上幾時聽過響兒?”她這會兒開始回想。
小姑娘看著她,卻懦說自己不記得了。
李嬸舒了口氣,嘴裡略微埋冤,“我這一把年紀老糊塗了,什麼都記不得,你年紀輕輕怎也這般?”
鳳川看不慣李嬸的說話方式,只得扭頭。
她突然又發現一處奇怪,櫃子上這麼會放一個燭臺,燭臺通常都放在桌子上,因為害怕掉在地上砸了人,或風吹後燒了其他物品,而李家的燭臺被放在了櫃子上。
她回過頭見梳妝檯旁的燭臺架上一個圓圓的痕跡,它的大小正好如同燭臺的底座一樣大,鳳川轉身取了燭臺比對,形狀完全吻合。
“這個燭臺為何挪走呢?”
姑娘垂眸,“不是我,是相公挪走的。”
“哦?他為何挪動燭臺。”
姑娘一句句回答,他只是挪動了一下,並沒說什麼。
鳳川扭頭,“你撒謊,這個燭臺一定是你挪的。”
她顫抖著否認。
“我沒有,我沒有。”
鳳川指著她,問:“你是左撇子對吧?”
她驚訝的問鳳川如何得知。
鳳川毫不隱瞞,說話自然實事求是,“你的左手滿是繭子,想你一定時常用左手。而這個燭臺很奇怪,它的一側是癟的,有撞擊的痕跡。”
她強調,這個燭臺很重,要兩個手才能拿得動,所以之前聽到的聲響,或許是燭臺落在地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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