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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的多,但更多的時候,明明知道真相卻還要裝作不知道,還要被所有的人當成瘋子,甚至要自己欺騙自己,催眠自己,更痛苦,更生不如死。”
是,朱蘊桓說的沒有錯,路松欠了他,整個路氏都欠了他。
她在演算紙上寫了一整本的方程式,重複了幾千幾萬遍。寫最後一筆的時候,筆劃破了紙張,起了一層褶皺,像在她心頭暈染開的漣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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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路松就是運用這麼一個簡單的方程式,自以為瞞天過海地發了家,拋棄了跟他並肩作戰,為了他而赴湯蹈火的兄弟。
路松是怎麼弄到那些王水的路西綻不知道,在密室的門開啟之前,她有催眠過自己,也許自己的猜測是全然錯誤的,也許整件事情,並沒有自己所想的那麼複雜,那麼陰暗。但看到那口巨型玻璃棺,還有玻璃上的黃色黑色物質,以及這空蕩蕩的密室時,她知道,又一個驚天秘密要被揭開了。
古墓失竊一事是真,始作俑者是路松、蔣躍真、朱蘊桓三人也是真,只不過稍微事與願違的,他們所得到的並不是黃金珠寶,而是混合著其它雜質的首飾財寶。可因為數量充足,只要能把這些黃金提純,分離出來,那他們就能得到享用不盡的財富。
王水,也就是在這裡發揮了它的作用。不少人都知道,王水是濃鹽酸和濃硝酸的混合物,它是少數幾種能夠溶解金的液體之一,只要把那些財寶融進去,而後加熱倒入鹽酸趕硝,用鋅米分作為還原劑,就可以將金利用置換反應置換出來。
這在法律上是不被允許的,但被錢矇蔽了雙眼,路松還是選擇了這樣做。
“王水,現在聽到這兩個字,我還是恨得牙癢癢。”朱蘊桓握緊了拳頭。
“我想,當年,那位蔣爺爺,並沒有參與此事。”
朱蘊桓點點頭:“應該說,是你外公太不顧兄弟情誼了,躍真為了他,隱姓埋名,上刀山下火海,打入喬氏內部,臥薪嚐膽,最後又跟我們一起盜取了地主的財寶,可你外公倒好,過河拆橋,反過來懷疑躍真已經被喬氏收為己用,背叛他,不讓躍真參與融金一事,你外公太狠了,他太懂得怎樣利用一個人,他先是讓躍真參與到這件事裡去,讓他也染上盜墓的罪名,因此,躍真就不敢貿然的揭發我們融金的計劃。”
“可是,雖然被拒之門外,但蔣爺爺心裡並沒有放下這件事情。所以,那一天,他還是去了。”
朱蘊桓嘴角有點顫抖,卻強撐著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不落淚:“去了。那麼大的一塊寶藏,誰能忍得住呢……”
“沒有人。”那個談論起案子來就滔滔不絕,眼角眉梢都是自信的路西綻此刻已經全然不在了,她覺得,站在朱蘊桓面前的她,此刻是那麼的渺小。
朱蘊桓一拳打在了牆上,發出了聲響。
“朱爺爺,恕我直言,當時下手的人,我想,是您。”
“都是你外公逼的!”他的拳頭上氤氳著斑斑血跡,回過身子來憤怒地咆哮著,眼淚滾滾而落,像一頭髮瘋的獅子,他搖著頭,往後退,“當時,躍真說要去揭發我們,要跟我們同歸於盡,我沒辦法,我不能死啊,霖兒還在家裡等著我,我死了,誰來照顧他呢?我下不了手,我真的下不了手的,都是他們,是他們在逼我啊……”
“躍真,對不起,對不起你……你一定沒有想過,我們會這樣對你……”對不起他,讓他死的那麼無辜,讓他就算是死,都用不得自己的真實姓名,蔣躍真。
“可你就是再恨路松,再恨我,霖兒又有什麼錯,你為什麼要傷害他你為什麼……”
一個在外界呼風喚雨的強者,此刻就像是一個孩子一樣,癱倒在地上,雙手抱著頭,嚎啕大哭。
朱蘊桓,一個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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