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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擔心和自責的表情:“我沒事。”路西綻一直跟著她,反握住她的手,“你不要說話了。”
坐在車裡,路西綻看著身旁被商陸抱在懷中的喬倚夏。終於再一次深深體會到了這種巨大的挫敗感,這種感覺,跟十年前一模一樣,還是那麼的深刻,那麼的令人絕望,那麼的讓她刻骨銘心。喬倚夏受傷了,雖不是要害,可若是傷著右肩的骨頭,對於一個警察來說,那是一輩子都無法彌補的傷痛。
喬倚夏握住身旁路西綻的手,揚起一個微笑:“我想,外冷內熱的路教授一定是在自責了。”
路西綻沒有說話,卻低下了頭。
“我不該來。”路西綻閉上雙眼,不讓人看到她的表情。她想,如果她不來,或許喬倚夏已經憑藉自己的智慧脫離了險境,不會受傷。
“你如果不來,或許我會傷的更重。”喬倚夏用盡自己的力量握著路西綻的手,路西綻睜開眼睛,迎上了她熱切而真摯的眼眸,喬倚夏望著她,說道,“真的。”
☆、第39章 我要辭職
路西綻緊緊地反握著喬倚夏的手,直到她閉上眼睛,纖長濃密的睫毛微微顫抖著。
由於這件事不是小事,隱瞞不得也耽誤不得,商陸通知了喬倚夏的家屬,藍雪梧很快趕了過來,喬倚夏的母親跟喬倚夏在同一個醫院,坐在輪椅上被護士推到了手術室前,看著亮著的紅燈,那優雅的女人急出了眼淚。
藍雪梧安慰著喬母,但她也還是個孩子,想著姐姐正在手術室接受治療,心裡同樣擔心得緊。
“商陸哥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姐姐怎麼會突然受傷。”藍雪梧見過商陸一回,所以兩人並不陌生。
商陸臉色也很不好,他此刻陷入了深深的自責,若不是自己貿然出現,引起了丁元的恐慌,他也不會狗急跳牆,傷害到喬倚夏:“當時情況緊急,對方又是窮兇極惡之人,老大便受傷了。”
一時之間無人再說話,喬母也只是一直在抹眼淚。路西綻像是一個完全獨立的個體一樣,抱著肩膀站在長椅旁邊,身形筆挺,又保持著自己不蹭到牆壁。她抬頭看著手術中的字眼兒,思緒被扯到了很久很久以前,一切,仍舊是那麼的熟悉。那些她本以為封塵的記憶,原來一直都纏繞在她的腦海裡,一刻也不曾離去。
隨著路西綻的昏厥,在場的人又是一陣慌亂。經過醫生的診斷,路西綻只是驚嚇過度所造成的暫時性休克,加上長時間沒吃飯,打點葡萄糖,用不了多久就能夠醒過來。
這下換石韋看不懂劇情了:“路教授也是見過大場面的人了,怎麼倚夏這一受傷,她直接驚嚇過度了?”
商陸聳聳肩:“高智商的心,我這個平凡人讀不懂啊。”
她做了一場很冗長的夢。夢裡的那個人,有著世界上最好看的笑和最溫暖的手,那是她第一次吃到蛋炒飯,卻不曾想到一份簡簡單單的蛋炒飯可以讓她吃的熱淚盈眶,依稀記得那人用一雙大手撫著自己的發,對她說,有我在。那個在公園裡會幫她搖鞦韆的人,那個每到季節交替必定囑咐她增減衣服的人,那個每當她發病就會心痛到流眼淚的人。那個永遠都不會離開她的人。
床沿的人看著她睜開雙眼,低頭莞爾:“醒了。”
路西綻從床上坐起來,床沿的人幫她立好枕頭,讓她可以倚得舒服些。
“嫂子。”
賀蘭秋白伸手幫她捋了捋耳邊的碎髮絲:“以我對我們西綻的瞭解,你現在一定很想洗個熱水澡,洗去一身的汙垢。”
的確,重度潔癖的路西綻在經歷了那一系列事情之後,很想徹底將自己衝個乾淨,而現在卻不是考慮這個的時候。她反覆思量,最終問道:“喬倚夏,她沒事吧。”
賀蘭秋白注意到她小心翼翼的語氣,笑道:“你不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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