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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流雲飛袖」與公孫茫一道現身鬧市,次日便被灌了五毒散。
最讓人駭然的是,最擅長使毒的唐門高手唐橈聽曉後,欲與「飛袖流雲」一斗,在鬧市中故意提起「流雲飛袖」斷袖之—事,並人笑三聲,後也無故中毒,他自己已是使毒高手,並集中了唐門眾人,研究解藥,最終不死不活的支援了一個月,卻在不甘心中嚥氣。
一系列慘劇發生後,江湖人終於意識到這個聽起來極荒謬的局面其實已是變成一種恐怖且活生生的現實了。
各大門派再下緊急追殺令,誓將此人斬草除根。這「飛袖流雲」經過上次之事,卻狡猾了甚多,屢屢都是差點就能將他圍剿,都被他險險逃過,終於在最後一次,幾大門派掌門聯手把他傷到折了一條腿,無法再飛逃,把這美貌狠毒少年逼到一處懸崖之上。
這「飛柚流雲」做的雖不是善事,長得卻是一張極和善的面相,一副是溫柔的笑顏,加上身形單瘦,很有點楚楚可憐的味道。
見過的人均感嘆他的美貌及相由心生這句話的虛假,雖然平日說起的時候都咬牙切齒,恨不能生吞活噬,可當真見了這少年站在崖邊,那衣袍飛轉眉目如畫,飄然似仙的神仙般的身姿,卻都突然不忍下手了。
斜陽從那少年身後金燦燦地射來,風從他身後吹起,少年微微含笑,卓然而立,居然顯出一種悲天憫人的神態,那眉日如詩如畫,人們雖然把他圈在崖上,卻真沒人能立刻下手把這少年血濺五步。但到底他身上背的血債太多,眾人愣了半晌,正要動手時,卻發覺不知道何時,大家都已經動彈不了了。
那少年挑眉直笑,似乎只是鄰家孩兒頑皮嬉戲而已,「要死便大傢伙一起吧。」說著嘴邊便流了線血絲下來。卻原來,「飛袖流雲」煉製有一種最厲害的毒藥,見風便散,五色無味,放出半柱香時間便十丈之內無活物,名為「索魂香」。
他最初被圍時,本以為只能束手就擒。突然間見轉了風向,他在上風口,眾人在下風處,便順手撒了「索魂香」,他為人也狠,為防止眾人覺察,自己也不服解藥,說白了是存了個玉石俱焚之心。那藥是從他身上散出來的,自然他自己吸得最多,藥效也發得最快。此時也還有中毒不深的人,勉強上前要來殺他奪解藥,走了兩步便栽倒了。
少年調皮一笑,費盡全力從懷中掏出十數個藥包,一失手掉在地上,自己也無力坐了下來,道:「解藥你們只管來奪,這裡有毒藥有解藥,一人一包吧。運氣好的或許碰中了。」眾人皆是氣得五臟俱焚,這少年絕美的姿態下著實是惡毒心腸,如同嬰粟—般。
這時突然從石後閃出一個蒙面人,奔到「飛袖流雲」面前,此人舉止如常,顯然是沒中毒。蒙面人不揀地上藥包,卻是一把扯下少年腰間一箇舊錦囊,「飛袖流雲」大驚失色,後又恍然,「……你,居然是你。」
蒙面人將錦囊開啟,裡面顯出極小的一個藥盒。再開啟盒子,伸手抹了一點藥膏,走到眾人向前,一一點於鼻下。
隔了一刻,藥效發作,眾人只覺全身一輕,力氣又回來了。
「飛袖流雲」哈哈大笑,「好!好!」勉力站起身來,對蒙面人道,「我可不能死在這幫俗人手中,你來吧。」眾人此刻都已紛紛舉起兵器,蠢蠢欲動。
蒙面人沉吟片刻,揀起腳旁一把劍,「唰」的一聲,那劍插入少年身邊的泥土中,嗡嗡直晃。
蒙面人低聲道:「你自己了斷吧。」
「飛袖流雲」眨眼一笑,「你是有顧忌嗎?我卻念個詩給你聽。」眾人大感意外,這生死當口,「飛袖流雲」卻怎麼有心情唸詩。
只聽少年大聲道:「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髮……」又或慷慨激昂,又或如歌如泣。蒙面人聞之如遭重創,踉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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