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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的五十里,走著要費好長的時間哩。水生考不上大專、中專,就只好回家,面朝黃土背朝天,汗珠子摔八瓣,土裡刨食。
需要指出的是,在他們上初中前的那個年代的農村,非常的農村化,農民除了漫不經心的種地,其他的事情幾乎不做。農閒時,滿縣城的大街上,一眼就看到了一夥、一夥的年輕人,都是農村人,橫著膀子逛街。他們對“老非”非常不滿,竭盡全能嫉妒、排擠非農業戶口的人。他們洩這種不滿的方式就是,把所有的路燈全砸毀,或是對著“老非”們的家屬院扔石頭,或是不時長呼短叫地怪叫聲嚇唬“老非”們一個心驚肉跳,或是說幾句離譜的流氓話,看看“老非”漂亮的女人躲得遠遠,哎,基本上樣樣“壞事”都幹。他們就是當時社會的唯一不安定因素。水生天然的應該成為他們中間的一份子,然而,水生硬是沒有參與到幫夥裡面去。
尤其幸運的是,當二人升初中時,教育走向了正規化,恢復了高考制度。水生就更沒有時間去參與幫夥了,他被報紙上刊載的學科學少年寧波的事蹟感動了,更為有了機會摘掉“草帽子”振奮,他開始訂立一個從沒有想過的目標:有一份按月拿工資的工作,有一輛腳踏車(因為他看到舒朗曾經騎過一輛足夠饞得全班人流口水的飛鴿腳踏車,而且還是大鏈盒的,還是都產的。他還試著騎了一回,付出的代價是,將帶到學校的煎餅卷狗肉,給舒朗吃了一卷),脫掉母親縫製的布鞋,穿上一雙能反光的皮鞋(說明:他也沒有見過舒朗穿皮鞋,舒朗的鞋和他的沒有多大的差別,最好的,依舊是令“老農”們氣憤的是冠以“籃網”、“壓邊”之類名稱,從商店裡買的鞋子,而且舒朗穿的鞋子經常是在大母腳趾的突出部位打個補丁,也算作是“老非”的特殊待遇)。――這就是水生咬牙切齒確立的的人生“三個一”的奮鬥目標,至於那個夢,是個遙望不可及的目標。
舒朗對水生有種不用溝通的親切感,水生對舒朗有種天然的差距感。對此舒朗說,這是城鄉差別,可是水生認為這樣不公平。
令水生認為不公平的事情,有一些連水生自己都認為是無法說出口的。陽剛、活力四射的舒朗,很有人緣,很多同學願意跟著他,主要是因為關鍵時候他能奮不顧身的衝上前去“堵搶眼”,抱打不平,仗義執言,帶頭與臨班的人打架。校長、教導處主任來聽課,別的同學雙手背起來那叫筆直一個板,極富認真地聽課,他卻依然如故,我行我素,雙手放在課桌上,腦袋還敢左右張望。結果是,被聽課老師記入在案,校長公然在全校大會上,指名道姓的怒斥舒朗。一向對舒朗比較給面子的班主任不可忍受羞辱,在班上狠狠地批了舒朗三天,讓他寫了三份檢討,擦了三天黑板,看他有些悔過,才沒有把家長叫來。
說也怪,舒朗被校長在全校大會上點名批評,對於一個學生來說是很嚴厲的。但是人家舒朗不久後還因為學習成績突飛猛進,被推為學生尖子,在全校大會上作了典型言,要知道上臺做典型言的五個人中,有一個高考成績列全省理科頭名,除了舒朗外,那三個走的可都是比南開大學還要名氣大的名校啊。
更多的女同學喜歡他――自內心的喜歡――只是自內心而已,她們都覺得舒朗有些高不可攀,更因為他從不和女同學先說話。水生做不到,因為自卑,心裡怎麼想的?羨慕是有的,只是一剎那的功夫出現過。
舒朗很率真,還有比較典型的事例:有一次,還沒有到最後一節自習課下課時間,窗外有其他班的人已經放學了,舒朗拎起書包喊了聲“走啦。”很多人呼隆隆的跟著出了課堂門,走不多遠,看到班主任迎面走來,其他的同學爭著搶著往回跑,其中就有水生。舒朗卻高聲說:“一幫兩面三刀的傢伙。”照走自己的。
事後舒朗埋怨水生不率真,水生說要尊重老師,舒朗說應該尊重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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