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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那就是誠心言和,你的使者回不回去也還再說……你華、費和任城還沒還呢不是嗎?
曹操點頭:“宏輔想得周到。”看起來是不能讓你幫忙出使徐州了,他掃一眼帳內眾人,直接點將:“子陽可往徐州一行。”李乾應喏。
曹操轉過頭來又問:“宏輔既獻屯田之策,那麼你來主持其事如何?”是勳還是搖頭。屯田那可是個辛苦活兒,得丈量田地,得分派屯丁,得整備物資,得分發種秄、農具,還得督促、指導他們耕種,上半年是勳跟著陳登光在郯城附近勸農就累得不輕啊,這要去主持屯田,那還不活活的累死?再說了,他也得有這種組織能力才行啊。當下急忙推辭:“勳並不嫻於農事,聽聞任伯達前從中牟令整理河南,有理民的幹才,又有農事的經驗,曹公……啊不,主公何不使伯達主持其事?”
任峻是河南郡中牟縣人,當年董卓篡政,河南大亂,中牟令楊原就打算掛印落跑,全靠了任峻的勸說,才在任峻幫助下,不但穩定了中牟,連整個河南都得以保全。原本的歷史上,主持屯田的就是任峻,所以是勳直接把他給推出來了——至於任峻有沒有農業方面的經驗……估計不會一點兒沒有,否則曹操後來也不會特意用他了。
曹操一個勁兒地勸,是勳不停推讓,最後只肯接受了假佐的任命。假佐也是文書官,按規制各州府皆可闢假佐二十五人,地位在別駕、治中、主簿等從事之下。
散營以後,是勳寫下一封書信,讓曹操交給李乾,說到了徐州,可以先去拜訪陳宮,有事多兒和陳元龍商量,則合縱之事定可達成。信上,是勳先暗示咱就曹操了吧,找機會把徐州獻給他,然後明說曹操要留下我做人質,但是我的安全無虞,希望元龍你通知是家和曹家,請大家放心。他還提到曹操討要物資的事兒,請陳登幫忙促成此事——“方今天下波亂,關東兵燹不絕,即以徐州之糧以資兗州之兵,方並可保安。資儲既發,任城、華、費之卒亦可暫留,以安陶使君之心也。”
他又請曹操給曹宏寫一封信,問候起居,表示前事不論,所有恩恩怨怨,至此一筆勾銷。曹操還特意多加上幾句話,拼命拉攏曹宏,說咱們本來就是一家人,叔父你在徐州,就跟我在徐州一樣啊,我在兗州,也跟叔父你在兗州一樣啊,這兩個州不都是咱們曹家的地盤兒嗎?
寫完了信,是勳找到曹德,問他我昨兒留下的那兩個朋友怎麼樣了?曹德說因為那姑娘健康狀況不大好,所以留在蛇丘縣城安養了。是勳去跟曹操暫別,說我先帶著管亥往蛇丘去接兩個朋友,你什麼時候撤兵回東武陽去,我再跟你會合。曹操說我就不回東武陽了,以後打算把郡治安排在濟陰郡的鄄城,你事兒辦完了就趕緊過來。他特意派一隊士兵保護著是勳——當然啦,也說不定是為了監視。
是勳在營內找到管亥的時候,這位前黃巾大帥剛吃完飯,在一圈兒曹兵的注視下,正坐在地上發呆呢。是勳這才覺出餓來,就挨著管亥坐下,問士兵:“吃的什麼,也給我來一份兒。”士兵趕緊端了碗半涼的麥粥過來,是勳一邊唏哩呼嚕地喝著粥,一邊跟管亥說:“我以後就跟著曹操幹了,他不放心你,要我看著你,所以你得跟著我。”
管亥面無表情地“哦”了一聲,然後突然轉過頭來問:“巳兒呢?你不是說遇見了她,把她安排在一個安全的地方休養嗎?”
是勳點頭:“正要跟你說這事兒,等我喝完了粥,咱們就去找她——唉,再跟你商量個事兒?”
管亥木然地轉回頭去:“你說。”
“曹操答應給我一所莊院安置,也答應了我從你們當中挑點兒人手,你看……”
管亥一皺眉頭:“要我們去給你為奴嗎?”
“什麼話!”是勳假裝一瞪眼睛,“什麼主啊奴的,我生平最討厭那些了,要不是豪強霸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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