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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嶽尷尬地呷了一口啤酒,說:“她是我老公。”
這回輪到陳禮傻眼了,肖泉憋笑說:“抱歉,是我以貌取人,我不知道你們倆有這愛好。”
“習……習慣就見慣不怪了。”
“不打擾咯,我還有正事要辦,再會。”
肖泉捏著酒杯嫋嫋娜娜地走了,兩人不約而同地隨她的背影看去,肖泉走到一個看似很緊張的女生旁邊,那女孩握著杯子很無助地東張西望,肖泉的架勢就像人生導師一樣,純熟地和女孩兒聊起來了。
“拐帶兒童?”陳禮悄悄跟宗嶽說,“你們都是這樣跟人勾搭的?”
“不是我們……我可沒這麼做過。”
“我老婆最守婦道。”陳禮順了順宗嶽的毛。
宗嶽深深地吸了口氣。
漸漸的,樓下的人都開始往小二層湧去,原來那裡有個小的舞池,方便佈置活動。陳禮踮著腳看到了橫幅上寫著今晚的主題,類似於速配的欄目。每個單身女郎人手一個號碼牌,當主持人抽到拿兩個號碼牌,對應的人就要在臺上做相應的指令。兩人沒資格抽牌,混在人群中看個熱鬧。
起初上臺的人都略顯羞澀,主持人給的指令頂多就是親親額頭、拉拉手之類的單純肢體動作,越到後面,尺度便越誇張,溼身舌吻之類的選項都出來了,悲催的是肖泉在後幾輪被點名上去,要求和請來的工作人員玩幾輪□□。陳禮不知道這個清吧還有這種小劇場,也難怪進來的時候要查身份。
現場的燈光很曖昧,加上五彩的射燈和逐漸升高的內場溫度,有些女同志按捺不住了,跟周圍三三兩兩的人聊了起來。陳禮知道這是什麼事情的前兆,酒勁上腦,急忙撥開人群去洗手間醒酒。
一潑涼水灌腦,陳禮才漸漸緩了過來,頭依舊脹痛得厲害,加上洗手間的色調昏暗,她盯著好幾個門發呆,也認不出那是廁所隔間的門還是通向舞池的大門,幸好四肢是規規矩矩,陳禮抱著烘乾機坐在洗手檯上發呆。
過了好一會兒,她模糊地聽到哪個方位好像有人聲,興許是聽錯了,陳禮挪了挪身子,果真聲音就沒了。可不消半會兒,那聲音越發得大,就算她一不小心碰開了烘乾機,房間裡縈繞著轟鳴聲,隔間裡的□□依舊不停息。這下子陳禮總算明白自己在聽活春宮了。
陳禮抹了把臉,走也不是留也不是,首先她不知道該往而哪兒走,前面四個門,保不準推錯一個就打擾了別人的興致,可留下來把又是活受罪,胃腸翻江倒海的,她沒有任何性方面的慾望,只想吐個痛快,或者溜之大吉。
耳邊的轟鳴聲,□□聲,還有昏暗的光線與鏡面的弧光交織,陳禮再也兜不住呼之欲出的嘔吐欲,隨便衝進一間廁所吐了個痛快。隔壁的活春宮終於停歇了,陳禮一邊暢快著,一邊對旁邊的愛侶感到抱歉,畢竟自己撕心裂肺的聲音實在是不堪入耳,希望不要造成什麼性陰影才好。
“陳禮,你在裡面嗎。”大門倏地被推開,陳禮朦朦朧朧好像聽到有人在叫她的名字。她想發出聲音回應,可是剛吐過的聲線異常嘶啞,使盡全力喊了兩聲氣音,無可奈何,她扭著身子掙扎著想出去,可惜門被莫名鎖死了怎麼也打不開。她只好用力錘著隔間的門,希望誰能解救她出去。
可是大門外面突然響起爆炸般的吼聲,陳禮砸門的聲音迅速被掩蓋了。等到廁所裡清靜了,宗嶽好像也離開了。自己的手機在她那裡,如今又手無寸鐵的。陳禮深吸一口氣,踩上馬桶蓋,跺跺腳,伸伸腰,開始醞釀僅剩的一點體力,打算破城而出。
她抬腿送了一腳 ,門紋絲不動,倒把自己震得後退兩步。沉澱半分鐘後發起二次進攻,隔間的門飛了出去,還伴著一聲驚叫。陳禮跳到地面上,出去淡定地洗手,照照鏡子發現宗嶽目瞪口呆地立在門口,手上還拿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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