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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依不饒,從烽火臺頂跟了下來,陳世之大駭,眼睜睜看著這個鬼頭向著他撲了下來,他徹底凌亂了,只感覺胯下一溼,心頭一緊,“完了”。忽然間,一簇青光自他的胸前迸發出去。一個顏色略有些發白的荷包自他的胸前跳了出去,那是被他從小戴到大荷包,是他自滿月就戴在身上的東西,五彩絲線繡的,戴到現在已經彎曲退去了顏色,只剩下蒼白,現在這個香荷包竟然發出一股青色的光暈,並且這股青色正在變大。如同打遊戲開光環般,形成一個光環,將這個鬼頭拒之門外。
光環與鬼首相遇,相互消融,光環如同雨滴般掉落消融,鬼頭則燃起幽藍的火焰,空中隱隱波紋,鬼首之後一個青銅令牌虛影由虛凝實,青色光環立刻由大變小,如同烈火烤著蠟燭般消融,陳世之面前的鬼首燃燒的愈發熾烈,那青銅令牌猛地一閃,鬼首發著嗚咽的聲響化作青煙,令牌又化作光影,光影之後,一縷金紅的鬼首虛影出現,鬼首的雙眼由虛凝實,一縷金紅的火焰波紋穿空而來,那個早已經泛白的香荷包猛地化為焦煙,一條紅綢子被點燃,依稀還能看到紅綢子上寫著“平安是福”,綢布燃燒乾淨,中間包著的東西迎上那縷金紅,那是一枚玉錢。
玉錢泛著天青,隨著那縷金紅化作青玉色的半凝固狀態,接著又化作方孔錢狀的氤氳霧氣,翻滾著印上陳世之的胸口,點滴不剩的滲了進去,那是燒灼滾燙的的感覺,明明是順著胸口滲進去,偏偏是腦袋疼,想昏迷,卻又清醒無比,他抽搐著蜷縮在牆角,然後那種灼燒感慢慢冷卻,一絲溫煦散遍全身,如同午後乾淨舒爽的陽光,全身懶洋洋,似乎每個毛孔都舒張著,那種感覺可以用飄飄欲仙來形容。腦袋生疼,身體卻彷彿吃了靈丹妙藥一般的舒適,全身上下似乎都是通透的,一縷風吹過,骨頭似乎都能感受到幾縷清涼。似乎那縷火焰將全身都燒得透徹乾淨,這是真的欲仙欲死啊,痛並快樂著。
陳世之掙扎著爬起來,卻感到胸口一悶,張口“哇”的吐了口血,血液上有著嫋嫋煙氣,泛起淡淡的血腥氣,聞起來卻絲絲縷縷的甜香。
“出門沒看黃曆,真他媽的流年不利。”
他踉踉蹌蹌的站了起來,感覺胯下有些溼,伸手摸了一把,剛才竟然**了,還沒等他又羞愧的感覺,便看到遠處金光一閃,那個大個子竟然飛了過來,胯下竟然騎著一支禿了邊的掃把,而他後面跟著剛才勸架那個男的,只是不知什麼時候他的身下多了一匹馬,的確是一匹馬,青黑色的馬,四蹄雪白遠遠看去,就像踩在雲彩上一樣,馬背上大包小包馱著剛才盜墓挖出來的戰利品。最後是那個女的,竟然螺旋旋轉著前進,也就比前面的兩人稍慢一點,一直到有了上坡路才慢了下來。
陳世之原來還準備跑,現在倒不跑了,甚至沒有一點緊張的氣氛,心底反而不必平靜,所謂生死間有大恐怖,恐怖到極致便是大無畏和大勇氣了。什麼牛鬼蛇神,什麼魔幻玄奇都發生了,既然發生了,就要面對,大不了一死而已,在這個時候,他的心靈反而是清明澄澈的,通透的,四維無比的活躍,又沒有一絲雜亂,甚至還能想起幼小時候偷偷的給鄰家火爐子裡滋了泡尿,想起老屋子後面的毛竹林子春雨過後瘋長的竹筍,想起十二年沒有見面的幼兒園大班同桌精緻的面容,這些早該忘記的東西竟然一一記起來。
“原來,我竟然這麼精彩的生活過。”他有些自嘲,平靜的看著那把飛天掃把接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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