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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思凝拿著牌不安地問:「給你打輸了怎麼辦?」
靳卓岐笑了笑,臉上態度怠漫,顯得無動於衷:「該怎麼辦怎麼辦。」
聶召坐在最旁邊,有人叫,她回神見他們買了一打冰啤,兆銳放在她面前一瓶,又放了個杯子詢問:「能喝嗎?」
一個男生站在旁邊開了蓋給聶召倒酒:「肯定能,聶召看上去是能喝的。」
聶召聽到這句話,舔了下有些乾澀的唇,手指摁住酒瓶後半截,把男生準備收手的舉動給摁壓下去,本來半杯生生倒了整整一杯。
她站起身捏著那杯酒,挑了挑眉看兆銳:「沒聽見?能喝。」
她端著那杯酒放在唇邊,仰頭,嗓子眼開啟,任由苦澀的味道侵襲口腔,刺激又冰涼的酒往胃裡灌,剛才吃完的那些食物好似在胃裡翻滾,她死死壓著,伴隨著旁邊鼓掌的起鬨聲,把整杯酒喝完了。
臉頰處染上一抹紅,眼眸卻很清醒,抬眸看了一眼兆銳,點了點頭,姿態瀟灑又魅惑生姿地捏著空酒杯翻轉方向。
「沒了。」
「牛啊你。」
「姐姐這酒量。」旁邊一男生笑著誇。
聶召看向叫她的人,大概是有些微醺,聲音低低的,尾音泛起些許點笑。
「別叫姐,我十八。」
「比我大嗎你?」
旁邊起鬨聲更重,一杯一杯,聶召喝了挺多,除了胃裡有些難受,倒是沒有醉感。
她被一杯一杯的倒滿,面前的酒杯幾乎沒空過,幾個人打牌,聶召的牌玩到稀爛,喝了一杯又一杯。
旁邊兆銳看到聶召臉頰都紅了,像是染了胭脂似的,長發有些鬆散地低垂著,整張臉是濃重的醉意。
「別玩了吧你,沒喝醉吧?」
聶召有些頭疼,搖了搖頭說還行。
喝酒的過程中她一直在看林思凝,不愧是好學生,她打牌技術很好,玩了三局,只輸了一局,旁邊幾個朋友起鬨讓她喝酒,林思凝偏著頭求助似的看向靳卓岐,靳卓岐睨著她紋絲不動,見她偷偷扯了扯他的衣袖,他捏起那杯仰頭幫她喝了,幾個朋友的起鬨聲更大了。
「我去一下衛生間,你們玩。」聶召收回了視線。
兆銳看聶召走路的姿勢還算穩,判斷她應該也沒喝醉,跟旁邊人又開了一瓶酒。
她沒來過這家酒吧,不知道衛生間在哪,按照酒吧正常的設計,轉了一圈找到了衛生間,趴在洗漱臺上洗了把臉,劉海都濕潤地耷在兩旁,聶召摸了摸自己的眼皮,低下頭雙手摁著洗漱臺緩解難受。
最後還是沒忍住,跑進衛生間吐了個昏天黑地,彷彿此時醉意才上頭,她全身無力,坐在有些髒兮兮的地板上,靠在旁邊有點站不起來,口腔裡是濃重的腥味,胃裡還是沒完全乾淨。
她要掙扎著站起身,聽到外面一陣女聲,低又軟,惹人憐。
「靳卓岐。」
林思凝走過去,靳卓岐站在旁邊靠著牆抽菸,菸蒂碎了一地,通往衛生間的路燈有些模糊,落在靳卓岐臉上,把人的五官輪廓襯得格外冷硬。
即便是作為他女朋友,她也總是不敢放肆靠近他。
此時,跟靳卓岐的視線對視上,她才快步走過去,嬌小的身子縮排他懷裡,第一次大著膽子抱緊她的腰。
心臟怦怦亂跳。
「我是不是,讓你掃興了。」
她不敢喝酒,能夠這麼晚回家就已經是騙了媽媽說去女同學家玩了,身上不能有酒味,穿著的這身校服一會都要塞進書包裡換掉。
靳卓岐低眸,看著抱著自己的女孩,手裡仍舊勾著煙,彈了彈菸灰,不為所動地站著,渾身上下都是冷意。
大概是抽了煙,嗓子沙啞,聲音低,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