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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裡滿是不甘與憤恨。
沈江蘺想要推他出去,只說了一句:“說這些再無意義。”
“你以為我休了你,你就真能與他比翼雙飛?你也不想想,下堂之妻,名聲何等汙穢!他一個堂堂將軍,豈能將你立為夫人?再則,你祖母、父親,都是古板固執之人,豈會放任你如此敗壞門風?他們怎可能讓我休了你?!”
“你滾!”
“我滾了誰來告訴你蕭棲遲的下落?”徐楚良唇角突然泛起陰冷笑容,一手從胸前掏出張紙來,寥寥數語寫在上面。
“他已經死了!”
沈江蘺只覺五雷轟頂,立刻跪下去撿那張信箋。雙手痙攣似的抖個不停,眼淚完全無法控制地顆顆墜落。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他數日不曾上朝。我已經著人打聽了,他就是那晚出的城。他也不想想,滁州現在是什麼地方?這當口跑去,他就是有九條命也不夠死的!”
徐楚良蹲下去,靠近沈江蘺的臉,說道:“老天並不曾特別眷顧他。這是剛到的急報,死於亂軍之中。我勸你不要再痴心妄想,就守著我過完這日子罷。”
沈江蘺慌慌張張抓起那張紙,想拿到眼前,卻似拿不穩般。然而餘光早已看見那每一字。心頭如被巨石擊中。她將那張紙揉於掌中,突覺喉頭一甜,卻生生嚥了回去。眼中射出瘋魔般狠毒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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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半月,主院之中毫無動靜。
徐楚良重新踏足杜若蘅的院子。他把手放在高高隆起的肚皮上,感受到腹中胎兒的響動,樂得他忘記了多日煩憂。
杜若蘅趁徐楚良高興,便問道:“夫君打算如何處置夫人?”
徐楚良收回手,啜了一口茶湯,慢悠悠說道:“談何處置?我與她夫妻一場,她又願意懸崖勒馬,以後自然是相敬如賓。”
這一篇就這樣輕輕巧巧翻過不成?
杜若蘅入墜冰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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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江蘺對著銅鏡,理了雲鬢,掃了峨眉。珍珠粉遮了青色眼圈,胭脂敷在面上,如三月桃花。她款款步出房門,卻是到了杜若蘅處。
杜若蘅才剛喝了一碗湯,那手帕細細擦著嘴角。
沒想到,居然是沈江蘺來了。
她妝容整齊,而面若寒霜。
沈江蘺往主位上端正坐好,眼神示意,頌秋便拿了一張椅子給杜若蘅,叫她坐在下首,然後帶著所有丫頭一齊出去了。
室中氣氛驀地一沉。
沈江蘺眼中寒光一閃,沉聲到:“我與夫君已經重歸於好。這一世我都將是這裡堂堂正正的夫人,誰也動不了我的地位!”她掃了杜若蘅一眼,又道:“我知道,你的目標向來是這夫人之位。”
杜若蘅心事被點破,又見沈江蘺威嚴如神,心中一駭,差點跪下,連聲道:“我不敢……”
“你不用在我面前做戲。我來,是要告訴你,你這點盤算是沒指望的。你看,你攛掇姨母去拿我紅杏出牆,拿住了又怎樣?我不還是‘夫人’?你也不想想清楚,我是何身份?我父親是何地位?有我在,夫君他的前程便是一片錦繡。他怎可能捨我就你?!”
杜若蘅垂下頭,眼中雙淚長流,心中卻是恨意已極。就因為出身麼?所以這一世她處處都得低人一頭!他的情意,他在身邊說過的甜言蜜語,值幾何?男人的情,永遠比不上他們的野心!
沈江蘺視若無睹,繼續說道:“你這孩子生出來,是要記在我的名下的。但是你日日在我們跟前,我如何放心將他養大?你說,若是我不放心,夫君他會不會為了我而捨棄你?”
沈江蘺突然上前,一把勾起杜若蘅傾國傾城的臉:“甚至殺了你?”
杜若蘅渾身一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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