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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行安探出手擁抱她。
鬱佔整個人被他攬入寬闊胸口,感覺到他強健有力的心跳。
他抱了抱她,而後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個吻。
費行安的唇很燙,灼得她面板輕微發癢。
他在她耳側低語:“我愛你。鬱佔。”
鬱佔笑了笑,回應他:“我也是。”
※
天色微微亮起來的時候,鬱佔醒轉過來。
靈堂外的棚子裡,守夜的幾個年輕男人還在打牌。
鬱佔坐在桑書南身側,正看見他的背影。
她一動,他便覺察,側過頭看她。
桑書南輕聲地說:“還早,再睡一會兒。”
她搖搖頭:“不睡了。”
桑書南昨天下午回到臨江市,買好了墓地,再守過這一夜,今天一早便舉行告別儀式。
儀式完後,火化下葬。
桑書南神色鎮定,面上卻有無法掩飾的疲倦。
但他還沒有時間睡覺。
鬱佔起身,去洗手間裡用冷水洗了一把臉回來。
她坐到桑書南身邊去,說:“你讓我玩兩把。”
桑書南瞧她一眼,點點頭,默默起身讓位子。
他知道她是想讓他休息休息。
桑書南也去了洗手間。
用冷水反覆洗臉洗手,他覺得很冷了,頭腦卻依然渾渾噩噩,不甚清醒。
他磨蹭許久,還是走回去。
牌局卻已散了。
棚子裡的人都進到靈堂裡面。
桑書南大約猜到是怎麼回事,沉著氣,越過幾人,走近前去。
他看到鬱佔。
鬱佔面前站著一個人。
那人穿純黑色的套裙,留微卷的披肩發。
她側對著他的方向,正低頭看水晶棺內周正真的遺體。
桑書南跟鬱佔視線交匯。
鬱佔的眼光裡,有一些焦慮。
桑書南的神情卻平淡,衝她微微搖搖頭。
他走得更近一些,聽見那低頭看水晶棺的人發出一聲壓抑的哽咽。
桑書南靜了靜,才輕聲地喊:“柳阿姨。”
柳甄回過頭看他,雙眼通紅,臉上掛著淚。
她沒有化妝,神色哀慟,看起來蒼老而憔悴。
柳甄看著桑書南,忽然伸手抓住他兩隻手臂猛力搖晃:“怎麼會這樣!桑書南,你怎麼照顧他的?”
她神色裡有種令人恐懼的癲狂。
鬱佔嚇了一跳,回過神來,立刻去捉她的肩膀。
她說:“柳女士,你冷靜一點。周先生是突發腦溢血去世的,請你節哀。”
柳甄呆了一瞬,忽而用力掙脫鬱佔的禁錮,聲音尖利:“桑書南,你就是個害人精!”
她用力地推搡,桑書南被她推得往後退了一步。
他目光沉黯,神色平淡,似乎完全不為這句無端的指責所動。
桑書南一句話都沒有說。
鬱佔臉上卻有隱約的怒氣。
她走到桑書南身側去,面對柳甄。
鬱佔沉聲說:“柳女士,如果你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緒,請你立刻離開這裡。”
柳甄愣住。
她還沒開口,鬱佔又說:“這裡是周先生的靈堂。請你自重。”
柳甄捂住嘴,發出一聲細微的哭泣聲。
※
鬱佔亦疲倦,跟在桑書南身側,用一上午的時間完成了整套儀式。
今天似乎尤其冷,在公墓裡呆了一會兒,鬱佔覺得手腳都凍得麻木。
往外頭走的時候,她打了個寒噤。
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