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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也不可以!於是白鹿和李章幾乎是愕然地看著司馬逸的喜怒無常,卻全然不知道他是發什麼瘋,都以為是被困山中心緒不寧,才導致向來冷靜冷酷的寧王爺失了慣常的氣度。
但不論司馬逸心裡如何的彆扭,該等的總需等,該來的自然也會來。三天後,白鹿帶著他們換了官兵的衣飾,沿著深草沒膝的獸徑,從守衛稀少的哨子口穿入旁邊的野狼谷,離開了被張瀾重重圍阻的峨眉山。
司馬逸他們離開峨眉山後,益州境內開始四處出現寧王的蹤跡,張瀾雖有江湖人士相助,也被神出鬼沒的“寧王”搞得疲於奔命。歐陽衝脫險後,更是打著師傅靈虛道長和魏國公劉慕言的名號為司馬逸洗白,其中不乏敬重兩位高人的人士接受了他的看法,進而脫離了追捕司馬逸的行列,甚至會出手相助。
張瀾對此咬牙切齒卻又無可奈何,他現在已無餘裕抽手對付不聽話的江湖人了。雖然定西軍的大部已由他調遣,但隱於暗處的司馬逸卻不是大軍壓境就能找到的。重兵封鎖峨眉山而不得後,他已開始另謀他策。
安平二十六年夏,隨著景帝的久未謀面,太子司馬遙已坐穩了半張龍椅。鐵板一塊的軍隊開始出現分化的跡象,漸漸有將軍表達出對太子的支援。
大魏朝的軍制除了定北、定西、定東和定南四支主力軍外,還有一支直屬於皇帝的禁軍。烈帝和劉慕言在建軍之初,就訂立了唯皇帝御令虎符方可調動的規矩,並在劉慕言的整飭下確保了各將軍對皇帝的絕對忠心。但隨著劉慕言在軍中的威望日高,烈帝在掃藩末期,漸漸擔憂起劉慕言對軍隊的控制力,除了大清洗徹底掌控住禁軍外,還在各軍中設定了參政一職,由烈帝親派,號稱參謀,實則監督。烈帝之後,這一定製並未取消,所任官員多為皇帝親信。太子監國後,以述職、調任為由陸續把各軍部的參政換成了自己的親信,近距離地滲透、監督各位將軍的行動。定南將軍左宗平在苗夷之亂中素與趙祈南意氣相投,引為知己。司馬逸誅殺趙祈南的行為令左宗平十分不滿,及至太子監國,參政趙溥到任後,便逐漸表達出支援太子的意象。
一直在軍中活動的穆嚴見此現狀十分不安,對久久未能脫險的司馬逸更是擔憂。他雖然全力支援司馬逸,穆家卻始終是大魏朝皇帝的侍衛。如果景帝最終認可的是司馬遙,並平穩轉交一切權利的話,他自當輔佐新帝,斷不能允許奪位內戰的爆發。但司馬遙在司馬逸入寧州之初即有所動作,景帝的蠱毒更是直指成統、司馬遙。如此狼子野心不擇手段的做法,實在不是他能忍的,也就更想為司馬逸爭取,為他的日後保留住軍隊的控制權。可是,不能如期回京自辯的司馬逸根本無法得到將軍們的認可,也無法給景帝制造換儲的機會。一旦景帝病勢危殆,他們如果找不出毒害景帝的真兇,就只能眼睜睜看著司馬遙得到一切,這更是他萬萬不能忍受的!
於是穆嚴一邊催促靳白追查下蠱之人,一邊由雍州入秦州,與雍、秦兩州都尉議定應急對策後,與劉秀己從益州帶出來的侍衛隊匯合,準備親入益州接應司馬逸。
其時距離朱提異變已過去大半個月,暗衛的夜鴞因為活動範圍的限制,加上司馬逸他們為避開圍堵多行走於深山密林,以至於不能時時召喚到其他暗衛的夜鴞,也就使聯絡變得時斷時續。穆嚴在得知司馬逸從峨眉山遇到險後,直到他們到達南壩,才再次經由夜鴞瞭解到他們打算從蒲江經臨邛穿過雒縣的計劃。穆嚴於是帶著侍衛隊改裝疾行,力求儘快與司馬逸匯合。但隨後數日夜鴞都無功而返,暗衛傳回的訊息卻是張瀾把大軍全部調往大邑、西嶺一線。穆嚴聞訊頓時變色,一邊迅速改道,一邊以景帝御旨密調雍、秦守軍至益州邊界待命。
作者有話要說:
我的設定貌似真是非常的中庸啊!大概我自己就是個過於中庸的人,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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