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皆以他人之路以為自己通途。豈不知路終究是自己腳下之物,還需自行走出。”
田月看著齊腰的雜草,眼中又慢慢生起了淚痕。她仰頭,看著窗,那裡有個人影若隱若現。“我不知道自己的路在何處在何方,我曾經以為自己有很多路,於是我認定了一條,靜靜的走了下去。可是等我看到了路的盡頭時卻又後悔不已,但是事又至此,弟子悔之不及,今日前來便是想讓師父教我,我可有回頭?亦或可有其他路可走?”田月問道。
那屋中之人聽後,微微嘆了口氣,說道:“施主,你塵念太深,情路坎坷。本思望一人,卻終究又於他人連理,你道是欲轉頭他向,可是迴路又在何方?迷茫,終斷了你的心腸。你進來吧!”
田月的淚終於劃下,隨著微風,緩緩的滴落到了草的芽尖上,草兒微動,又輕輕地將它送向了泥土裡。“滴答。”溼了那麼一小片。風又大了些,塵沙入眼,月兒微微垂目。待在睜開時,那滿院的雜草卻不知去了何處,只見院中青石鋪路,光滑明亮,似未曾沾染過一絲微塵,那般冷清,潔癖。
月兒緩緩的向著物門行去,她沒有任何回頭。終於,到了門前,她開門欲進,屋中的那個聲音又期然而來,“你難道不想看看來路嗎?”月兒推門的手慢慢垂了下來,緩緩轉身,卻發現哪還有什麼來路?剛才潔淨的青石板路卻不知什麼時候又變回了不可下足的雜草叢。
田月默默的看著,神色未有任何波動,她握了握自己的手,臉色有些蒼白。“時間莫非真的沒有回頭路可以走嗎?”
無離自雲間緩緩的降了下來,站在地上,地上厚厚的塵土迅速淹沒了自己的鞋子。而他卻毫不在意,只是冷冷的盯著那厚土下發出的淡淡藍光。
“一斬開山,一劍斷流。如此之威,師兄,我還是不如你啊。”說完,無離用手掌輕輕一扇。一股風兒自他手中扇出,越刮越大,直到終於成了勁風。無涯的身體自土中慢慢呈現了出來,臉上恬靜而髒汙,卻有一絲淡淡的笑意依然掛在臉上。手中握著的巨鯨依然散發著淡淡的藍光,是那麼一抹和善的亮光。“以血鑄劍,師兄,你果然大無畏啊。”說畢他終於蹲了下來,慢慢的扶起了無涯。用手輕輕的為他擦掉臉上的髒汙,面上依然是冷冷的沒有一絲表情。但是他的動作卻又是輕輕地,猶如害怕驚醒一個沉睡中的人一般。
終於,無涯的臉稍稍的潔淨了,而無離的手和衣服卻徹底的髒了。無離兩根手指輕輕翹開無涯的嘴,一顆黑色的藥丸順著無離的手進了無涯的嘴裡。無離將無涯的嘴合上,過了片刻,無涯漸漸有了呼吸。無離又輕輕地將他放回地上躺著,站了起來,轉身看向被無涯劈開的那座山。良久,他終於起步走了過去。
山的裂縫中,碎石堆下。一絲淡淡的氣息悠悠傳來,無離閉目感受。一絲恬靜,一絲黯然。無離微微一笑,衝著那亂石堆道:“你這軀體果然跟我們凡人不一樣啊,如此大瘡,竟然氣息猶存。服了!”
山間路上,一輛小車吱呀吱呀的行在山間小路上。無離又是一鞭子輕輕地打在了驢的右臉上,好讓這頭驢再往左邊靠點,以免走到山坡下面去。那驢搖著頭打了幾個響鼻,表示著不憤,可是又不敢違逆。
突的驢車碾到了一塊石頭,車子一顛,無涯和劉睿的身子晃了幾晃。無離又一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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