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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露那時已心如死灰,下決心要跟他離婚的,白天杉拗不過她,兩人在老母親喪事後,去民政局辦了離婚,歐陽露接走了女兒,歐陽露孃家在b城勢力與白家不分上下,原本兩家是想強強聯盟,互利互助,沒想到現如今出了這檔事,孃家人極力要求兩個孩子都接回來,留著一個在那邊也是受罪,可那時白樺是白家唯一的嫡出長孫,白家人說盡一切好話拉著臉皮下了承諾以後白家都交給他,硬是將這長孫保了下來。
又過了兩年,白天杉也收斂了些不再那麼囂張的找女人,與李圓過了一段生活,當然還是養在外面,可後來李圓懷孕了,白天杉念她這些年盡心盡力的服侍,回到家裡求了白雄整整兩個月才同意他們結婚。
白天杉與李圓私下成婚,沒有宴請賓客,更沒有雪白盛麗的婚紗,形式極為簡單,不過是白家的人和她吃頓飯就完事了。說她是續絃不過是叫得好聽點,私下裡不過是個勾引有婦之夫的小三,她平時也不會露面公共場合,只是必要時出席,可她也沒有抱怨什麼。
但是,她又有什麼好抱怨的?在漫天辱罵中還能嫁入男人的家裡,成為他的正當妻子,真是上天極大的恩賜了。
可若是李圓的家底不乾淨,她是不孕之人,白雄還會答應她進門?
不,那是到下輩子都不可能的事。
許儀薪注意到站在旁邊的白樺,他的視線微垂,額前有碎髮遮住了讓人難以猜透他的心事,可許儀薪一眼便能看出那種感情,孤獨。
這種感覺陪伴了她一整個童年,她又怎麼會不知?
那種明明在自己的家裡,可依然感覺不到溫暖的感覺,父母的離異,父親和另一個女人結婚,繼母生下新的孩子,家裡所有的人注意的不再是自己,母親也已離開,這種冰冷的生活持續了近十年,究竟要用什麼才能溫暖孩子的心啊?
許儀薪垂下目光,表情淡漠,若當初許安然的母親沒有難產,她平安順利的生下許安然,自己的母親堅決到底離婚,現在許家,她的家裡,是不是也是白家的這種局面?
“接下來是第二支舞,愛的華爾茲。”主持人嬉笑頑皮的聲音瞬間回暖全場,輕俏歡快的舞曲傳出,人們都兩兩結對,身姿搖曳柔和的起舞。
許儀薪聽到舞曲瞬間清醒過來,只是一出神就想到這麼多東西,現在腦子亂得很,心情也糟糟的,她瞥了眼那舞池裡的人們,興致毫無況且她還沒有男伴。
然而她還發現了一個問題就是,他們不見了。舞池裡沒有安凱和羅雅恩,他們去了哪裡?
許儀薪一下子心慌起來,腦子裡瞬間浮出電視裡的老橋段,相擁,擁吻……
他們……難道……真的……
許儀薪回想起早上的那條緋聞,片場親密照,立馬開門衝出去尋找。
連片場那麼多人的地方都有親密照,那現下無人外圍漆黑一片又會做什麼?想到這她的心都不由控制的劇烈跳動。
可是,找到了,她又該怎麼做?這句話像是定神針一樣把她定在原地,她現在像個瘋子似得在做什麼?他已經是別人的了……
在許儀薪深深憂鬱反思時,餘光好像瞟到窗外有一個晃動的背影,她看向窗外,即刻羞紅了臉,那兩個是在熱吻…可是這女的怎麼看的這麼眼熟,等等!許儀薪努力睜大眼,沒錯!是羅雅恩!那這男的是誰?好像也挺眼熟的……
“唔……”
還沒等她多想,一股力道從後至前捂住她的嘴,另一隻手固定住她的四肢,待許儀薪掙扎之時,鼻尖熟悉的青檸味停住她的手,就這樣‘心甘情願’的被禁錮著拖到了一間客房裡。
鎖住門那力道才抽離,許儀薪本能的轉身誰知那人手覆上她的腰肢,她一個轉身正好撞入他的懷裡,熟悉乾淨的氣味充滿鼻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