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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源澈長長地吁了一口氣,“廉王,朕一向敬你是朕的皇叔,凡事對你多加忍讓了,但是今日你要朕懷疑的是朕最親近的阿姊,朕的嫡親阿姊!”他起了身,用著一副倨傲的目光看著堂下的廉王,“你今日懷疑長公主是晉國之人假冒,要求詳查後再行定奪,那是不是倘若明日你懷疑朕也是假冒的,是不是朕這個皇位也要你來定奪了?”
“臣不敢!”廉王臣服地低下了頭去。
凌雪看見這陣勢,心想果然昏君好辦事地多,可以直接一票否決,若是放在趙臨淵身上,怕他該是會去多問幾個人的意見,再行查明後定奪的。
但是,這個廉王看上去在朝中像是有些份量的,一下子應該也弄不垮他,凌雪看覺得不如賣他個順水人情算了,免得以後見面也是劍拔弩張。
“陛下,妾身以為,廉王懷疑妾身,也是其忠心所致,請陛下切勿怪罪於廉王。”
江源澈擺了擺手,“既然阿姊你都這樣說,這事就這樣罷了。”他想了想,又道,“阿姊,朕既已將監國大權還與了你,你便自稱臣吧。”
“臣遵旨。”
事情了結後,其他大臣便奏請了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凌雪看聽著,就覺得有點像新聞聯播的感覺,好在的是,江源澈也沒什麼興趣去聽,所以早朝也是草草收場。
“你倒是好手段。”
下朝的時候,江源鳶用著狠戾的眼神,死死地盯緊了凌雪看。
凌雪看揚了揚笑臉,“我的手段你還沒見過呢,慢慢來,慌什麼?”
江源鳶緊了緊手心,警告道,“你莫以為這監國之權,拿在手裡,是那麼如意的。否則,你以為江源澈會那麼輕鬆地就將大權放任給你了?”
凌雪看白了他一眼,“如人飲水,冷暖自知,別在那兒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
“那咱們走著瞧。”
凌雪看坐著自家的馬車回了公主府,剛想好好休息,沒想到就被江源鳶說中了,開始了一連串的不如意。
首先是她剛回府。就被江源澈一個旨意叫到無極閣去,幫他看奏摺了,奏摺看得差不多了,無極閣門口又有了大臣求見,求見的目的大多都一樣,不是撥款,就是撥款。好不容易輪到吃午飯的時間了,還有人在旁邊報告各種糧食收成的情況,讓人都不忍心大魚大肉。
凌雪看回過了頭看了一眼安心吃飯的江源澈,心想做皇帝果然還是沒心沒肺昏庸一些好。
“怎麼?感受到朕這皇帝也不好當的了?”江源澈主動問道。
凌雪看搖了搖頭,“我覺得是制度不合理。你想啊,今天我看了的那些奏摺裡,有好多事情都該分權給下屬官員直接處理的,可是還要呈上讓皇帝過目,這不是浪費時間嗎?所以我覺得我們可以適當改革一下當前的政治制度,下放權利。大家好,才是真的好。”
江源澈的神色一下子變得凌厲了起來,“怎地,你難不成還想名正言順地搞分權了?”
“哎呀,你別那麼激動嘛!”凌雪看擺了擺手,“你先聽我給你說,你當皇帝是覺得天下蒼生的福祉,還是為了你個人的利益?”
江源澈沉默著,這個答案顯而易見。他現今當著這個皇帝,就是怕放下權力後招致禍端,心裡也從來沒想過什麼天下蒼生的福祉,所以當然是為了個人利益。只是,他這個話是不能理所應當地說出口的。
凌雪看看出了他的心思,於是笑了笑,“要不我們用大家都能認同的道理來說說這個問題。老子有云:我無為,而民自化;我好靜,而民自正;我無事,而民自富;我無慾,而民自樸。這個,是大家都能夠認同的吧?”
江源澈點了點頭,“聖祖之言,自然不會有錯。”
“既然你承認這話,那我們就好說多了。”凌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