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 裡外行(第1/3 頁)
什麼鬼?金針劉皺眉。
「這就對了,你和我一樣,家傳深厚。」高小六沒有再說亂七八糟的話,接著說,「先聖之學祖祖輩輩都印在骨頭裡了。」
話音落又有一聲嗤笑。
「那要這麼說,我們這些自己入門,沒有祖輩可靠的,就什麼都不是了?」這也是一個年輕人,「要我說,墨門什麼情況大家心裡也清楚,這種情況下還堅持做個墨者的,那才是真正的心志堅定,反倒是你們這些家傳子弟」
他說著站起來,環視四周。
「承墨門之志也沒那麼堅定吧?不過是你爹你爺爺讓你們這樣做,你們自己心裡也不當回事。」
這話讓廳內很多人站起來吵鬧「你小子說什麼呢!」「你算個什麼東西,敢對我們指手畫腳!」
一片吵鬧中,高小六拔高聲音。
「都不要吵!都靜一靜!」他大聲喊,「都是一家人!」
這話讓四周的人更無語,這爭吵是你引發的好不好!
「所以大家把身家亮出來。」
高小六大聲喊,人乾脆站到椅子上。
「不管是我這樣的幾代人都是墨門人,還是這位這樣孤身剛入門的,把身家底牌都亮出來,誰也別藏著掖著,讓大家都看清楚看明白心裡有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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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展現自己的本事,來爭這個掌門,讓大家也看清楚,是我們自己想爭,是我們自己要承繼先聖之志,與爹和爺爺,與是不是孤身新人,都無關。」
這倒像個人話,廳內響起低低議論,還有人喊了句「本就是如此!」
「有志爭選掌門的來白大老爺這裡呈交身份。」高小六揮手示意,「兩天後在壽宴上展示技藝,亮出自己的本事,由在場的所有人來評定,與家世無關,與年紀無關,與男女無關!」
廳內響起叫好聲,先前那位年輕人大步上前「我來。」
金針劉緊隨其後。
高小六依舊站在椅子上:「別急,一個一個來。」又催促白家諸人,「還愣著幹什麼,別惦記著吃飯了,筆墨紙硯都拿出來幹活吧。」
白大老爺瞪了他一眼,低聲喝道:「下來,像什麼樣子,你還打算當掌門嗎?」
高小六跳下來,一笑:「舅父,要想當掌門,就不能像個樣子,尤其是自己擺出的樣子,你要是自己像個樣子,那別人可不把你當個樣子。」
廳內人都向那邊去,或者真是報名,或者看個熱鬧,孟溪長也跟著魏東家陸掌櫃過去。
輪車經過一桌時,聽得其上一個人跟同桌的人嗤聲。
「滑頭小子,先用身份撒潑,不就是為了不讓別人將來用這個身份為難他嘛。」
孟溪長不由看過來,見這是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男人,腳邊還放著的一根扁擔。
…
那年輕人立刻察覺,看了孟溪長一眼,再看輪車,將伸到路上的腳收回來。
孟溪長收回視線,和魏東家向前去了。
「這車做得不錯啊。」同桌的人跟年輕人說,「陳十,看來是你們械師手藝。」
陳十眼皮都沒抬,將瓜子皮吐出來:「木匠而已,械師如今遍地都是了嗎?」
同桌的人也不跟他爭辯,問:「哎,你方才不是也在喊要當掌門,去報名比試啊。」
陳十坐著不動:「我才不比試呢,我就等著喊呢。」
等著喊什麼?同桌不解。
陳十將一把瓜子塞進嘴裡,咯吱咯吱嚼,說:「等著選出來掌門後,
喊他不配,讓他滾。」
白樓鎮外夜色沉沉,湍流的河水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