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莎琳雙手交握,麗容因緊張而微微扭曲。
“我看見了殺死父王的魔女,她在中原,我想請殿下借些人手殺了她。”
他錯愕了半晌,幾乎要笑出來。
“你在哪裡見過她。”
“她來過行宮。”莎琳說了一個日子,恰是瓊花宴當夜。“殿下不也是因魔教作祟才被流放中原,如今正是復仇的機會。”
他頓時對天真的公主哭笑不得。
自小養尊處優,莎琳根本不知自己面對的是什麼樣的人,兀自認真的計劃。“我已探聽出她住在揚州城的哪一處,只需躲開她身邊的人,殿下手邊的英勇戰士輕易即可擒回……”
“公主殿下,這件事請恕赤朮無能為力。”他再聽不下去,出言打斷,美麗的眼睛詫然睜大,不相信自己遭到了拒絕。
“公主還是小心服侍王爺,儘量多爭些寵愛才是上策,這種逾距的事最好少提,若是傳至世子耳中,只怕……”這話有一半出自真心,蕭世成不會容許身邊有包藏禍心的人物,一旦被他知曉,不是淪為利用的棋子,就是被毫不留情的剷除,在長安的失勢質子質女命如螻蟻,誰會在意卑微者的死活。
莎琳空負美貌如花卻不懂好生利用,被南郡王寵愛過一段時間後即受冷落,在王府時時受各色美人傾軋,不是無緣由的。
他的憐憫也僅此為止,言畢便待退走。
莎琳不甘心的追在身後。
“難道你就不恨他們?是他們毀了一切,我們根本不應該受盡屈辱,是她讓我們離開了故土流落成這等低賤的身份,你就不恨她嗎!”嬌喊到最後帶上了哭音,求助無門孤立無援,眼見著仇人逍遙自在,心如被浸入了沸水煎熬,日夜輾轉難眠。
“我曾經恨過她。”赤朮站住了並未回身,低沉的話音發自心底。“到最後我只怪自己不夠強,不是她也會有別人來毀滅,而且做得比她更徹底。”
“命運就是這麼殘酷,只有強者才能生存。她比我強,我佩服她。而你……”他想了下,藏住嘆息。“忘了一切,好好活下去吧。”
美人若只有麗色,僅能淪為權者茶餘飯後的身心消譴,供人恣意玩樂。
世上唯有實力能贏得尊重,這個道理,嬌寵過度的公主大概永遠不會懂。
受制
仲夏時節,夜間仍是炎意重重。
好在擁著迦夜絕不會熱,時間長了如抱著一塊溫涼的玉。
輕嗅著髮間的幽香,他知道她沒睡著。每當呼吸拂過耳際,她會不自覺的輕顫,像風中幽柔無力的白花。
故意讓氣息稍重了些,她果然縮了縮脖子,小巧可愛的耳垂微微發紅。一時心神盪漾,待回過神已吻上了她的頸。
細瓷般柔滑光潔的肌膚,誘人一路品嚐下去。素白的中衣一寸寸褪,漸漸是單薄纖弱的肩,線條勻美的背,不是迦夜的手按住了前襟,必定會翻過來吻個遍,倘若如此,他不知自己還能不能把持得住。
深吻淺啄讓迦夜禁不住發顫,微涼的身子也熱起來,卻咬著唇不肯發出一點聲音,他試著輕啃了一口背胛,她驀然抖了一下,弓得更緊了,他忍不住低笑,伸指輕輕摩挲,嫩如凝脂的玉背惑人心神,簡直是對自制力的無上挑戰。
閉上眼拉起了衣襟,冷靜了好一陣才敢睜開,溫度漸漸回覆了正常。迦夜依然背對著他一動不動,彷彿什麼也沒發生。
“迦夜。”
沒有應答,他輕輕把她轉過來,白皙的小臉猶有未褪去的紅暈,長睫如羽扇一般微動,就是不肯睜開。
“迦夜?”他吻了吻輕合的雙眼。
“再不醒我就……”指尖探入了纖手按住的襟口,迦夜立時睜開眼,盈盈似水的眸子又急又羞,一掌拍開了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