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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天河勒住了駱駝,抬頭看了看,大地一片浩瀚,人在這種情況下,真是渺小,渺小到了極點。
蒲天河長吁了一聲,真有些氣餒了,那匹老駱駝嘴裡淌著口涎,滿嘴噴著唾沫,人獸都有些倦了。
他聽從那小孩的話,一個勁地狠走,想不到卻陷在了沙漠深處,放眼望過去,盡是黃沙,真不知什麼地方有水草,可以打尖休息。
忽然他想起了方才那群大雁飛行的方向,據常理推測,大雁棲落之處,必是水草蘆沼地方,在如此一片沙漠地方,那木尺子必是在有水草的地方落居了。
想到此也只好勉強打起精神,繼續往方才雁落之處行去。如此行走了一段極長的時間,差不多到了午夜時分,他鼻中果然聞到了一種潮溼的空氣,一種特殊的水草味道,這種味道,使得他精神不由得一振,他胯下的老駱駝也提起精神,足下加快了許多。
漸漸眼前現出了一片綠色的影子,駱駝喉中開始發出了呼嚕呼嚕的聲音,足下更加地快了。
現在面前是一片青色的草原,甚至於可以在生滿了蘆葦的地方,看見亮光閃閃的水面。
駱駝來到此,是再也不肯走一步,只管低頭去吸吮著低凹處的淺水。
蒲天河飄身下了駱駝,只覺得長行了一日,兩胯由於騎駱駝之故,痠痛十分,肚子更在這時咕咕地叫了起來,餓得令人有些受不了。
蒲天河開啟了羊皮筒子,吃了一口小孩為他備下的食物,只覺得又臭又酸,忍不住“噗”的一口噴了出來,腥味撲鼻。
這時候,卻有一陣奇異的肉香,隨著微風,一陣陣地飄了過來。蒲天河皺了皺眉,仔細地向四下望了望,立時,他吃了一驚,目光望處,在一棵老榆樹下,搭著一張帳篷,篷前還懸著一盞紅燈。
蒲天河不由心中一動,冷冷一笑,心想你倒真會享受,居然還有此心情?
當時正要撲身過去,忽然心中又動了動,暗忖此刻他也許睡著了,我又何必驚動他,不如偷偷過去,把四海珠偷到手中,就此而行,豈不可以避免與他起一場正面衝突?
想到此,甚覺有理,當時就放輕步子向那帳篷行去,鼻中這時也就更為那陣肉香所吸引,漸漸行近帳前,只見皮帳高懸,帳內空無一人,在架著的木柴火爐之上,兩個瓦罐中正咕咕有聲地烹煮著什麼。
蒲天河先在門外窺探了一番,不見人來,他就大著膽子走進帳篷,見帳內空無一人,當時就在帳內翻覓起來。
他翻尋了半天,非但沒有找著那匣四海珠,就連那兩大箱珠寶也沒有找著。事實上,這帳篷內除了皮被褥以及馬鞍等物以外,別無長物。
蒲天河不由大為灰心,忽然目光窺見一雙女人的花鞋置在褥邊,他不禁吃了一驚,心想糟了,莫非這不是木尺子住的地方?是一個女人的帳篷?
想到這裡,臉色一陣紅,趕忙向篷外跑,待跑到了帳外,鼻中又觸到了那奇異的肉香,禁不住口涎滴個不已。
“管他的,先吃他一頓再說!”
想著,不管三七二十一,上前去把瓦罐拿下來,開啟一看,兩罐內,一罐燉的是兔子肉,另一罐卻是一罐稠稠的粟米粥。
蒲天河四面看了看沒有人來,他就添了一碗粥,夾起了兔肉試著吃了一口,隨後愈吃愈香,一時風捲殘雲,大吃了起來。
正當他開始再吃第三碗時,忽然背後一聲冷笑道:“不要急,慢慢地吃,小心燙了舌頭!”
蒲天河猛然轉過身來,才發現身後不知何時,竟然站著一個長身黑衣的少女。
這姑娘頭上扎著同色的細紗,看過去如同是月裡嫦娥一般的美,蒲天河不由嚇得立時丟下碗,轉身就跑,跑了兩步,心想不對,這姑娘太眼熟,莫非她是……
心中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