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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光輕笑一聲,“人嘴兩張皮,何況你這一招又離間我們兄弟感情,又讓她回去。我怎麼會上當?倘若我應了下來,才是犯了糊塗。他年,你難保不會這樣對待別人!”
樊若水抿抿嘴角,“待到國破家亦亡之時,我這種人是見不得光的。”
阿光疑道,“大哥許你的安樂呢?你不是應了下來?”
樊若水搖搖頭,“若水只懇求二爺好生對待週二小姐,否則刺客之怒,血濺五步,天下縞素,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阿光哈哈大笑。“這還用你說。我自己地丫頭我能不上心?”
樊若水微微嘆了一口氣。轉身就走。
待他走遠了。阿光放開我地咽喉。我頓時覺得喉嚨一陣通透。氣流從口中吹過。這才能開口說話。“賊強人!幹嘛捂住我地喉嚨?”喝了酒。發起狠來兇悍異常。連一貫地偽裝都忘了。
他手一捲。拉著我徑直奔向了車。在車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好像疾速跑了幾十裡一樣。
“跑什麼?”車子搖搖晃晃。我一呼一吸之間。小小地車廂之間全是酒氣。說不盡地奢靡輕浮。這時地我多少有點清醒了。看見身旁地阿光眼睛緊緊盯著我地一舉一動。不由得有幾分害怕。向後縮去。
他見我向後一縮。面上立刻掛滿了一層薄霜。故意我地方向移過來。
“你……”我看著他得意洋洋的臉,迅速挪了挪,才發現這樣不過是困獸之鬥。他看到我這樣子,咧嘴一笑,淡淡的酒氣氤氳開來,“嚇你一下。怎樣,週二小姐也這樣膽小麼?”
正說著,車輪硌上一塊石頭,車廂劇烈的一晃,他結結實實的撞到了我的身上。
忽如齊來的壓力和那一瞬的不知所措讓我的腦子有些許的空白,之後身上的熱度又使得我焦躁不安,我伸手將身上的人推開,“喂,你還不快起來?”
他漆黑如墨的眼珠慢慢的盯著我,“啊呀,週二小姐,都是在下的不是。”語調油滑無比。
知道了還不快點?
他一個起身,我只覺得身上有什麼被勾著自己向上提,向下一瞧,卻是衣帶上裝飾用的小金鉤,“撕拉”一聲。阿光的衣裳被金鉤劃開,露出整齊雪白的裡衣,他看著尷尬無措的我,“週二小姐可是將在下的蘇錦繡竹青裳弄壞了,這可怎麼辦呢?”
我的臉燒得厲害,“要不是你壓上來,我的金鉤怎麼會勾住你的衣服?”心下明白了他的意圖,便換上了一副冷靜自持的面容,“那你說怎麼辦?”
他的眼中原有一簇小小的火苗在燒著,一看我用這副表情對著他,當下隱沒了笑,說出的話也帶著三分冷意,“週二小姐有什麼可以相賠?”
我鎮定的搖搖頭,看你能撐到幾時?
還不等他開口,車廂中就開始了劇烈的左右搖晃,外頭箭弩破空之聲不斷傳來,無數之箭釘在車上,好像芝麻滿滿嵌在燒餅中,一聲一聲聽的心頭髮麻。
“這是?”我對他投以疑惑的目光。
他低頭思忖了一下,“你那姐姐真是不死心啊……”
姐姐?真的是她?
一隻長箭破了木窗的桎梏,帶著風的悲鳴,向著我的額頭襲來。
來不及反應,甚至只剩下了通體的冰涼,幼年時琵琶語的溫柔撫慰難道只是一場空?
身體再次被撲倒錯開這一箭的鋒芒,剛想掙扎的抬起頭,眼前的人慍怒的看著我,“看到了怎麼不躲?”
我瞄瞄他,他鋒利的眉毛彷彿要衝出來一般,馬兒適時嘶鳴一聲,外界的箭雨有減少的趨勢,釘馬車壁上的響動也少了起來。
“我是故意的可以了麼?”聽著外面的響動漸漸平息,我開了口。
“故意的?”他驚訝的看著我,“這樣的姐姐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