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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派出所裡的另一個副所長沈連凱走了進來。他昨晚回去，一大早趕過來的時候，發現派出所昨晚已經抓了十一個喝酒打架的人，很是佩服董小川的動作，說幹就幹，沒有半點含糊。他也是派出所的副所長，所以上來詢問一下具體是什麼情況。

昨晚，他的岳父縣人大主任林自清幫他一起分析了董小川的來歷，最後得出他一定是有著背景的人，最少也是市裡的。再仔細分析，後臺最有可能就是市政法委書記李松鵬。

一般來說，政法委書記就是掌握著公檢法的最高負責人，兼任著公安局局長，是市委常委。能做到常委，都是有著實權的人，因為他們有著投票權。也就是說，你的官帽子，就算無法給你戴上，卻能把你摘下。

老爺子忍不住說：“如今縣長趙友明就是屬於李松鵬的人，可見董小川也是縣長這一派系的。看來縣委書記和縣長又要掐架了。”

沈連凱連忙問老爺子傾向誰，老爺子笑說他是一個沒有實權快要退休的人，不會參與這些事了，誰勝誰負對他都沒有什麼關係，並且告訴沈連凱，在目前的情況下，你不要去管誰勝誰負，只要做好自己的工作就好。

他總結到：華夏的官場有個特徵，就是能上不能下，只要你坐了這個位置，只要不犯什麼錯誤就不會從這個位置降下來，即使你被冷落了，最多也是從比較有權益的單位調到清水衙門，但官位幾乎是不降的，甚至級別還會升上一級。

甚至有些官員犯了錯誤，暫時的下去了，說不定很快的就從另一個地方潛上來。用領導的話說，培養一個幹部不容易啊，要允許幹部犯錯，只要不是犯了政治路線的錯誤，都可以改正的嘛。

其實真正的潛臺詞，應該說是潛規則，每個幹部都會犯錯，如果今天你不對這個犯錯的幹部網開一面，說不定哪天別人也不對你網開一面。大家都網開一面，大家不都沒事了嘛。

就像領導退休了，以前他做的混賬事基本就不會去追就了，原因也是如此。每個領導都會退休，難道你一退休就讓別人來搞你，這是誰也不願意的。這就是官場文化。

林自清給女婿的忠告就是：小心行事，不要犯大錯，不求有功但求無過，即使不能升官，最少也不會丟官。

他的一番忠告也正是很多領導幹部的工作準則。在華夏，任何一個改革都是無比的困難，原因就是如此。改革只能是從上往下的。領導作出改革，下屬卻不認為這是改革，而是遵循領導的指示安排。一切都是有領導打頭，黑鍋自然不會背了。

沈連凱走了進來，一看見辦公室裡已經來了幾乎是派出所裡所有的幹部，問：“所長，聽你說昨天抓了十幾個喝酒鬧事的。”

董小川用異能已經觀察過了沈連凱，竟然發現這個派出所所長的黑色氣團竟然比一般的民警還要少，這就說明這個人做事很柔和，沒有殺氣。一個警察沒有殺氣，怎麼能震懾犯罪分子呢，難怪在派出所裡，他死死的被黃健中壓在下面。

不過，沈連凱的白色氣團還是很多，說明他不作為，但也不同流合汙，看樣子就是一個不問世事的混日子的所長。代表著運道的黃色氣團，不緊不慢的翻越著，隱隱的向著他靠攏。

“是啊。”董小川微笑說：“怎麼，你也想幫他們說情？”

“不是，我看看有什麼工作需要我去做的。”沈連凱連忙說。

董小川說：“你都已經來了，原本我想讓你先去公安局把幾個人的任命拿過來。”

“幾個人的任命？”沈連凱疑惑的問。

“不錯。”董小川大大咧咧的說：“韓小虎已經有了正式的警察編制，也就是說，現在他已經是正式的警察，是我們派出所的一員了。而陳晨的指導員身份也已經透過了。”

黃健中臉色一變，說：“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