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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段,比如給蒙拓遞生辰八字信啊,再比如開放豫州外城讓蒙拓暢通無阻。。。陸長英這樣做,自然有他的道理。真定琢磨了很多,比如陸長英原是自己想娶謝之容啊,比如希望與石家以這樣不墮士族聲威的方式聯姻啊,再比如,腦子發抽。
千想萬想,她實在沒想過,竟然是這個理由。
誰不是從青春少艾過來的?
越往細想越覺得是有問題,一路上,蒙拓就那麼不聲不響地跟在後面,幽州起火的時候有他,擊殺周通令的時候有他,甚至長亭起心追殲陸紛之時不是託的小秦將軍,在那樣水深火熱的情形下。小姑娘第一個想到的是那蒙拓小子。。。
哎呀,她早該看出來的!
真定大長公主張了張嘴,突然不曉得說什麼了,手放在木案上摩梭著重而拿起佛珠,一顆一顆地過,可到底靜不下心。長亭在老宅將養了近兩年,膚容白皙光滑。目光神采奕奕。身量拔高了,整個人窈窕得就像三月的玉蘭花,既美且靜。既柔且韌。
這麼好一個姑娘,進可持重立家,退可修身教子,嫁到哪家去就是使得的!
偏偏便宜了那個泥腿子了?
她是不喜歡謝詢!
可蒙拓。。。
她也不是很滿意啊!
“怎麼是蒙拓呀。。。”真定既想嘆又帶了點輕斥。“天下間好男兒多得是啊。謝詢不好,咱們再慢慢尋。總能尋得個好的。哦,清河崔家嫡長子不也將滿十八了嗎?也是個堂堂好郎君啊。。。”
真定大長公主只是想發點牢騷而已吧?
長亭埋著頭靜靜聽。
真定悔不當初,“怎麼就瞧上蒙拓了呀!真是。。。”
隔了一會兒才聽長亭溫溫然然地說了話,“大母。我蠻喜歡他的,嫁與他也沒什麼不好。旁人若要笑便笑好了,我陸長亭就沒怕過誰來笑話我。大耶仙逝。您孤兒寡母苦苦支撐,不也是為了全了您與大耶的情分?這世上萬能的。既非錢糧,亦非權勢,只有情意不可辜負罷了,這樣的苦,您吃得,阿嬌是您孫女,怎麼就吃不得了?”長亭說得很慢,說話間眼神沉凝,偶見水光閃爍,“大耶過身,父親不過十來歲,您雖為長公主,可士族從來不吃宗室那一套,陸家無人當家,您當然舉步維艱,可陸家還是撐過來的,不僅撐過來了,您教匯出來的父親還將陸家的門楣重振,隱隱在四大家之首。歡喜一個人的時候,跟著他,無論是什麼樣的狀況都不叫吃苦。就連最苦最苦的時期,在今後也能當作微甜的回憶以作嚼用。大母,您要對阿嬌有信心的。阿嬌並不覺得委屈。”
長亭頓了頓,再道,“您索性就看在他好歹是您外孫女婿的份兒上,往後儘量別餓他飯了,成不?”
真定頓時不曉得該怎麼生氣了!
“你,半年的月錢沒有了!”
真定指了指陸長英,“還學會跟我玩生米煮熟飯這招!既把謝家當墊腳石,又把陸家當磨刀石,再算計一把石家,極為草率!你玩這手,是,石猛是迫於顏面不與蒙拓計較,可檯面下的事兒我們哪裡看得清?石猛被人擺了一道,蒙拓既是他小輩又是他下屬,我不信石猛咽得下這口氣。”
“除非石猛要放掉陸家這棵大樹。”陸長英被白白罰了半年月錢,想了想覺得自己也是活該,幾勺喝完羹湯後,方言道“他不會為難蒙拓,更不可能為難阿嬌——庾氏。。。在這方面,比他更清醒。”
陸長英一語中的。
真定大長公主挑眉,不置可否。
“蒙拓用完膳沒?”真定想了想偏首問。
陳嫗快步走向廊口,聽小丫鬟耳語幾句,再快步轉回來,“用完了,蒙大人說想來同您問個安,謝您賞宴。”
真定大手一揮,看長亭眼觀鼻,鼻觀心坐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