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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上翹,再往上翹。
將近晌午,有兵將來報戰事。說得有些模糊。陸長英與蒙拓當下告辭往無字齋去,真定大長公主也不細問前方戰事如何只是叮囑二人,“。。。陳家要使陰招。我們陸家卻不能壞了四大家的顏面,陳家要收拾,卻不能拿收拾符稽的路數去收拾他們,且慢慢來。都看看陳家還能得幾日好。”
陸長英應下,長亭頗有些戀戀不捨地看著二人走遠。
她與蒙拓這麼幾日。一句話都還沒說過啊!
男人們一走,真定大長公主這處也忙了起來,庾氏要來,光德堂上上下下都要打起精神來應對。這麼些年頭了,真定沒生女兒,陸綽也沒妹子。許久沒有姑娘從光德堂發嫁,縱然是有舊例可循。卻也時過境遷,難以模仿。
比如。。。
三十年前的兩百條絲帛,在如今亂世中已經可與金銀的價值比肩了。
再比如,陸家才遭大創,百廢待興,光德堂的花房養的盡是好將養又喜慶的牡丹與芍藥,可這兩樣花兒放在女眷客人的小庭院裡卻有些喧賓奪主的意味在,原本定下的紫藤花長得卻不盡如人意。真定大長公主到底不喜歡石家,思慮了良久才定下放兩盆君子蘭即可,話雖說出去了,心裡卻有些肉疼,哼了聲兒,“只希冀著庾氏別將那蘭草認成蔥。。。”
長亭聽得哭笑不得。
答應這樁親事,在真定大長公主看來既是無奈之舉,又是必行之道。偶爾想一想呢,覺著蒙拓這個少年郎著實還不錯,可再偶爾一想,又覺得與庾氏石猛做親家心裡實在憋屈,反反覆覆之下造成了庾氏暫居的庭院裡頭放著貴重的君子蘭,布幔卻沒換。。。床榻換成了烏木,可瓷器卻用的是頂普通的冀窯瓷。。。
老人家一會過得去一會過不去的結果是最後抱著小阿寧輕聲絮叨,“咱們阿寧往後是要嫁到一個真正的名門士家裡去的,誰算計都不給。”
小阿寧眼一瞪,嘴一張,喘了口粗氣,“那只有我去算計別人了!”
長亭樂呵呵地笑,真定恨鐵不成鋼地戳了戳長亭的額頭,“上樑不正下樑歪罷!”
長亭哈哈笑起來。
第二日晌午,石家的大旗總算是進了豫州的城門,陸長英去接人,三夫人崔氏帶著小輩兒們在光德堂前迎接,馬隊拖得不長,就只有兩架黑烏木紅漆馬車打頭,後面跟了幾十名兵將,兵將領頭的是嶽老三,嶽番騎在左首,盔甲著身嘴裡頭難得沒嚼狗尾巴草,只見嶽番頭一抬,眼睛藏在盔甲之下還不老實,也不知是在衝長亭眨眼睛還是在衝長亭身後的某個玩手指的女人眨眼睛。。。
大傢伙都是熟人,也甭費心客套了。
嶽老三撩袍下馬,嶽番緊跟其後,隨後馬車簾子一挑,便有一個十歲出頭,梳著圓髻,臉圓圓的,眉細眼彎的姑娘從馬車上一躍而下,裙裾翩飛看上去嬌俏極了。之後便有一婦人高挽髮髻,華服錦衣先將手搭在馬車下的老嫗胳膊上再彎身下馬車,一抬首卻見婦人眉眼分明,瞧上去不過三十出頭的樣貌,保養得極好。
小阿寧笑著踮腳揮手,“阿宣!”
石宣一眼看過來,也笑著蹬蹬蹬地朝這處跑來,“阿寧!”
長亭推了推小阿寧的後背,阿寧便與石宣牽在了一起。
三夫人崔氏先笑著開了口,“兩個小姑娘許久未見,如今卻仍舊親密得很,可見是有緣分的。”
庾氏步履緩和,她年歲比崔氏要大一輪還多,卻極謙恭地頷首致禮,接崔氏的話往後說,“說緣分當然是有的,往前是手帕交,如今卻成了姻親姐妹,若說這樣還沒緣分,實在不知道哪樣才叫有緣分了。”
崔氏退一步沒受這個禮兒。
庾氏眼神看向崔氏身後的長亭,溫聲寒暄,“兩年未見大姑娘,大姑娘可好?往前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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