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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百雀餘光瞥了瞥舊主長亭,大概是生惱了這個素來寵溺的幼妹吧。
百雀垂眸斂首往後一退,木屐聲漸遠。
長亭撥出一口氣,心頭又惱又羞,她家阿兄分明是故意的!故意設了個套兒叫她往裡鑽!
什麼庫裡的人參!莊子裡頭的血水!連夜趕過去的郎中!
恐怕全都是假的!
就等著她來咬鉤呢!
“哥哥!”
反正事已至此,長亭索‘性’橫下一條心,大不了破罐子破摔!提了襦裙坐到陸長英跟前去,喝了陸長英的茶湯,坐了陸長英的太師椅,用了陸長英的安息香,嘴上再嚼陸長英的不是,“哪有把外頭算計那一套搬回來對付自家妹妹的!”
“這哪叫算計。”
陸長英笑著給長亭騰了個擱腳的位置,手上做了個釣魚的動作,“這叫姜太公釣魚。。。”再看長亭一眼,“願者上鉤。”
“哥哥都曉得了?”
長亭仔細揣摩陸長英的神容,濁世公子仍舊如一畦靜水,‘波’瀾不驚,叫她看不清所以然來。長亭面上是鎮定的,心裡頭是害怕的。是。陸長英是她親阿兄,可陸長英更是一位政客,且是一名力爭上游,如今正運籌帷幄的政客。
長亭換個立場站,若她是陸長英,她絕對不希望自家妹妹在這節骨眼上搞出這麼回事來。
只不過不希望歸不希望,不可以歸不可以。這是兩回事。
約是小姑娘的神情太肅穆。整個人都像是把緊繃的弓,好似一拉,箭就會應聲彈出來‘射’死人。
陸長英氣歸氣。腦子裡卻覺著如坐針氈的妹妹有點逗。
“嗯,曉得了個七八成吧。”陸長英寬袖一撩,順勢背靠在桌前,雙手‘交’叉在‘胸’。很有些畫中謫仙的意味,“阿嬌以為陸家的死士暗衛都是白拿俸祿不做事的嗎?暴雨襲城。他‘蒙’拓身負重傷,不回莊頭修養,反而使了出調虎離山往二‘門’裡頭鑽。。。你以為你哥哥是那‘蒙’傻子不是?肯定不是啊,我心下一琢磨。挑明問你,你不一定告訴我。還不如玩這麼一手以靜制動叫你主動來尋我。”
長亭抿抿嘴,別開眼。
也是。
第一次能番強進來是因為陸家大‘亂’還未恢復元氣自然無暇顧及。第二次能翻過來是因為陸長英還沒用順老宅的人手,這。。。‘蒙’拓倒是輕車熟路翻習慣了。如今陸長英卻不幹了。
“哥哥別說‘蒙’大人是‘蒙’傻子。。。”長亭嘖一聲有些不滿,想了想既然話都說到這地兒了,乾脆趁火打劫,哦不,趁熱打鐵再問,“‘蒙’大人究竟受傷了沒呀?傷得重不重?現今還在莊頭上嗎?”
陸長英面‘色’一梗。
“‘胸’膛上中了兩刀,刀口不深,確實是發著高熱回的平成,只是賴他身體強健,兩幅‘藥’下去當即生龍活虎,如今回冀州去了,臨行的時候給我工工整整行了個禮,說是謝陸家救命之恩。”陸長英笑了笑,“我現在才曉得他哪兒是謝救命之恩啊,擺明了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長亭偷覷陸長英神容,並不覺陸長英惱怒了,心放下一半。
另外一半,還因為陸長英一直沒表態,正懸吊吊的呢。
一說這事,長亭就氣短,對著‘玉’娘都氣短,更何況對著陸長英。說不後悔她沒一早說出來是是假的,如她一早說出來了,自家阿兄自己知道,陸長英就算再氣再惱也得為她籌劃的。。。可再退一步論,早一點,她和‘蒙’拓都還沒將話說開,哪兒就輪得上她告訴陸長英實情了呢!
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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