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部分(第2/4 頁)
她,兩條命都快好成一條了卻仍舊敵不過陰差陽錯嗎?
“我。。。我要找他說清楚。。。”
長亭將胳膊肘撐在木案上一邊就著手背抹眼淚。一邊說,“我要同他說清楚。是與不是,都要有一個答案啊。。。否則這算什麼?這算什麼呀?”
有了答案之後,無論是什麼結局。她都可以接受!
當日,她執拗地希望二夫人陳氏給陸綽上炷香。為了什麼?她明白凡塵俗世的香火無濟於事,可她只是想讓自己心安。是,蒙拓不只一次地說過她“固執”,她是固執。如她沒有這樣固執,她便可以坦然地撒手,再說一句“與君離別意。歡喜相兩寬。”,可她做不到啊。
玉娘伸手抱了抱長亭。長亭反手抱住玉娘,將頭埋進玉孃的頸窩裡,不叫旁人看見她的嚎啕大哭。
“我討厭蒙拓。。。阿玉。。。”長亭哭聲漸小下去,口齒不清地開了口。
玉娘立刻同仇敵愾,“對!他太討厭了!啥事不管!居然就這麼跑了!留你一人在這兒哭,還他孃的是不是男人呀!”
“可是我這樣喜歡他。。。”長亭摟緊了玉娘,埋臉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可我這麼喜歡他呀!我再也見不到他了。。。平成離冀州這樣遠。。。我也不喜歡謝詢啊!阿玉。。。我今兒列了個表,全是謝詢的長處,滿滿一張紙,可我就是說服不了我自己啊。。。”
玉娘默了默,她衣襟都被平成陸氏嫡長女給哭溼了,一擰怕是能擰出水來——全是眼淚鼻涕。陸長亭。。。真的很好哭。。。一半的眼淚是給陸綽的,剩下一半幾乎全獻給了蒙拓,手上拿刀殺人都不哭,偏偏如今哭成這樣。。。是真喜歡吧?否則也不能抱著她哭得直抽了。
就算眼淚將平成給淹了,日子也要照舊過。
長亭愈發沉默,石猛在平成連待近十日,陸長英伴其往稠山去,如此一來,長亭到底是閨閣女兒,不宜隨行。長亭空了十日,發了十日的呆,抄了十日的經書,唸了十日的書。真定大長公主十分欣慰,姑娘家殺伐果斷是好事,陸家的女兒嫁出去不愁夫家不敬重,可若謝詢明擺著喜歡那起子性情和順的姑娘,那長亭做出個樣子來也好歹能叫夫家覺著自個兒受到了重視。
女人吧,再兇悍再強勢,都是對著外頭人來的。對著枕邊人,溫柔小意些當然更好。
真定大長公主很安慰,她老了再經不起動盪了。好日子是在平緩裡過出來的,上一輩的恩怨就這麼慢慢煙消雲散吧。她不想長亭再攪進恩恩怨怨的漩渦裡了。謝家很好,日子慢慢過,再大的仇怨也會在柴米油鹽裡漸漸磨平磨滅——這就是為什麼,她在一眼便看出謝詢與長亭並不合適的前提下仍舊選擇謝家。
石猛從稠山回來,長亭也去迎了迎。
石猛看長亭,眼神跟看自個兒姑娘差不離,約莫是陳芳佈置得差不多了,石家一行人趕在四月初辭了行。
四月北地風沙平緩了許多,平成古城牆外馬隊排了約有城牆那麼長,石猛給了長亭一隻水頭極好的玉鐲子,碧澄澄的水裡頭沁了紅血絲,透在陽光下仔細瞅,便覺著那紅血絲像一隻浴火重生的鳳凰吉祥似的,這鐲子拿在手上溫潤得很,長亭一握在手中就曉得是極品,不說這水頭,便只說這意思,鳳凰吉祥,任誰都覺得吉利富貴。陸家不缺俗話是黃金有價,玉無價,時逢亂世,哪座山頭出了塊兒好玉,便是吉利得帶著預兆的事兒——什麼預兆?當然是拿下這江山的預兆啊。
這明晃晃的燙手山芋,誰拿著誰知道。
長亭不想收,石猛手一凜。
“阿嬌不收便是瞧不上石家。”石猛如是將軍。
長亭抿抿嘴,衝石猛笑,“阿伯,送東西總得有個說頭啊。”
“送給阿嬌當嫁妝!”石猛大手一揮,笑呵呵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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