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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是非良知——畢竟除卻利益糾葛,他們終究血脈相連。
“你太在意她是否有愧了。”
蒙拓嘆了嘆,這是陳述,並非疑問。
長亭眨了眨眼,她眼眶紅了,可她並不想流淚,她並不驚訝蒙拓將她一眼看穿。
“我在意的是人心。”
長亭這樣說。
臨到夜中,長亭還沒睡下,滿秀神色匆匆來報。
“二夫人薨了是自己吊死的”(未完待續……)I1292
第一百六十章 仲秋(上)
第一百六十章仲秋(上)
大晉時興一種嬉戲——將瓷碗平放在水面上,拿著小石子兒一顆一顆地向裡放,誰的小石子兒讓瓷碗最後沉了底兒,誰就輸了。
長亭的話無疑是壓在陳氏身上的,最後的那顆小石子兒。
所以,二夫人陳氏死了。
自縊。
又是一場葬禮。
平成的賣殯儀白事物件兒的商賈大概嘴都笑咧了吧,不到一年,五場葬儀都極為盛大——是的,陳氏自縊而亡,對外說的是殉了陸紛的情,好歹算作是性情中人,晉人最喜歡的便是性情中人,陳氏與公與私,自然都要風光大葬。
陳氏的葬儀,長亭沒去,只聽滿秀說陸長慶與陸長平在靈堂上哭得直喘,一點兒收不住。
長亭很明白陳氏的自縊是為了什麼,自然是為了保她那三個孩兒。陸長英也很明白,陳氏頭七之後,他命人將東苑進行了一番極為徹底的打理,陸長慶與陸長平暫時沒動,陸長慶好似一夜長大了不哭也不鬧了,陸長平倒是說了許多狠話,無非是“我不信母親就這麼走了,徹查嚴查,我要他給母親償命”,陸長平一說話便被陸長慶捂住嘴。陸長慶只託人給長亭帶了一句話,“請讓長興活著,這也是母親的遺願。”後便再無聲息。
好似這光德堂大宅中從未有過他們的聲音。
做一個啞巴,至少要比丟了命好,不是嗎?
陸長英一直很忙,宗族之中大大小小事宜都由他過問,他手腕鐵血。放出話來,“陸家的清白是大家的,誰要做汙了清水的那滴墨,誰就給我滾出豫州,不要姓陸。”翩翩風流少年郎,偏偏說出這些話,叫人很吃驚。再隔三五日。陸長英抽空將前些時日傳過陸家亭大姑娘個性悍氣的話的那些人全都落了獄,明晃晃地向世人昭示,光德堂從此再不是孤兒寡母任人欺負了。男人回來了,若誰要動光德堂的女人,無論是老的那個,還是小的那兩個。都最好做好被報復的準備。
陸五太叔公東窗事發,所有家業都交由陸十七一家打理。陸長英命他們遷往豫州古城牆外去,這其實便是變相除籍流放,陸五當下收拾行裝連夜啟程。兵變當日陸五太叔公一家雖在明面上乾乾淨淨,可私底下的糧餉供給沒少砸出去。事情一旦被牽扯出來。他們家恐怕沒有什麼好果子吃,得了這麼天大的便宜,只收了祖產家業又沒收金銀細軟。此時不跑更待何時?
“老五以為他壓對了莊,誰知最後又落了個鏡花水月。”真定大長公主正低頭削梨。娥眉伸手上去想搭上一把,真定手一歪示意她別搶,“內宅只是軟禁,外面殺伐果斷,長英這小郎君也不知像了誰。陸五留不得,他就是陸家的禍害。。。”一隻梨削完了,真定伸手遞給長亭,“仲秋都快到了,秋燥多吃梨。”
“哥哥不會放過五太叔公一家的。只是平成這些時日的喪事太多了,好歹先擱一擱。”
碩大一顆梨,長亭覺著一隻手都拿不住,想就刀分一半給小阿寧,哪知還沒拿刀便聽真定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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