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部分(第2/4 頁)
可究竟要怎樣才能毀了真定大長公主的威勢與聲譽呢?
沒有比真定陷入縱火弒親的罪名更好的由頭了。
一個縱火行兇的太夫人,一個造成了滅門慘案的太夫人,如何能扶得起旁人來坐莊呢?
陸五太夫人根本不似她表現出來的那樣冒進,她時機抓得不要太好,陸紛一死,未帶一絲猶豫,便選擇將陸三太爺撲朔迷離的死因扔在眾人眼前,矛頭對準真定,對準光德堂,膽子與心眼之大,簡直叫人拍案叫絕。
長亭微不可見地向後一瞥,滿秀當即躬身向後退去,逐步退出正堂。
在場之人,或謝有長亭與真定真正明白那場火的由來。
可她們誰也不會說出來。
所有人都看向陸五太夫人,除卻真定大長公主。
“我們家就在廣德堂旁邊,火壓根便不是從小廚房內起的,先從內院起火,火勢再從各個方向變大變猛,最後達到了收不住也救不了的程度。我那大兒子端水和僕從一塊去救火,哪知水一澆到火上,火勢頓時滋啦啦地便往上冒得更厲害了!”
陸五太夫人靠在椅凳上,輕聲地說,口吻好似陷入了回憶,“我活了大半輩子了,也從未見過這樣厲害的火勢,老三好風雅,廣德堂全是木料攢的屋,可饒是木料,它燃了火也拿水澆得熄啊。”
什麼火拿水都澆不滅!?
除非火裡攙著油,由油起的火,再拿水去澆,只會燒得越來越旺,燃得越來越寬。
這隻能說明,是有人澆了油之後再縱的火!
這隻能說明,是有人縱火!
長亭手蜷在袖中。
她,她們被陸五太夫人打了個措手不及!
是啊!
在陸家渾了幾十年的人,誰又是省油的燈呢!
陸五太夫人話音剛落,旁人便“啊”了一聲兒,“可是當日哪裡有人嗅到有油燒起來的味道呢!”
“當日火勢那樣大,一根木頭燒焦的氣味自然掩不住油燒起來的味道,可廣德堂盡是木料,一根燃起來便沿著風向燃起來。且當時突遭火災慌亂異常,又如何注意到火燒焦了是什麼氣味?”
陸五太夫人有理有據。
這矛頭指向的是誰?
眾人皆心知肚明。
崔氏咬咬唇,撐直了脊樑,面上一笑,“五高祖若想說什麼,儘管開口。論說什麼天譴人禍的,總要有個指向。都開了腔了,再遮遮掩掩便沒甚意思了。”
她不信陸五太夫人敢毫不掩飾地將矛頭對準真定!(未完待續……)I1292
第一百四三章喪事(下)
第一百四三章喪事(下)
她不信,卻不代表旁人不敢!
陸五太夫人瞥了崔氏一眼,神容淡漠地再開了口,“…如今的小輩,一個兩個全都沒規矩,長輩尚未開口,小輩便胡亂接腔。建康的規矩老身不懂,只是老身在這平成幾十年,卻從來沒有遇見過這樣不知禮數的小輩。”
建康的規矩,真定說了算。
那平成的規矩,誰說了算?
她陸五太叔公一家?
鳩佔鵲巢久了,便以為那是自個兒的窩了。
長亭訝異於陸五太叔公一家的反應力與觀察力,也驚訝於他們一家沉得住氣更找得準由頭的敏銳與膽量,當然,最讓長亭敬佩的便是陸五太叔公一家的厚臉皮和死纏爛打的功力。
他們也好意思站在陸三太爺的立場喊話叫屈?
他們也有什麼顏面妄圖擠走嫡支,入住光德堂呢?
不論血脈親近,陸五太叔公這一輩子的無功無過,可不能為他成為陸家家主添一匹磚,加一片瓦的呀…
“若論輩分,老身在五太夫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