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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人又氣又狠卻無可奈何。
黃參將埋首不言,靜默無聲。
陸紛眉梢輕挑,朗聲回敬,“後背?誰的後背?大晉的後背面向這胡虜,石大人的後背正好是幽州,誰都有後背,誰都有將後背亮出來的時候,可我陸紛卻不怕誰在背後捅我一刀!有膽子捅,便儘管來!不在乎好受不好受!不過是因果輪迴罷了!”
石猛哈哈大笑起來,笑著笑著便停了,手臂一抬大喝一聲。“把他帶上來!”石猛話音將落,便有兩叢人馬從山間小道上埋身飛快近了陸紛的身,可停在距陸紛一丈遠的地界兒便不再前行。黃參將手一橫,匕首刀刃向內側頂在陸紛背後,沉聲道,“二爺,朝前走吧。”
陸紛似笑非笑地勾起唇角,眼神落在距他有一射之地的石家兵將身上,不由有恃無恐。
三步兩步攀上鷹嘴峰。
誰人能知山巔上還有一塊平地。不算寬,頂多跨開步子走上十步便幾近懸崖,石猛負手於後。石閔背刀在懷,父子二人一左一右站在山脊之上,其後有十餘人著黑衣套黑麵罩挺立成一排,一個緊挨著一個站。兩人之間連縫隙都瞧不見一點。擋得密不透風。
四周燈火通明,二十幾把火把圍住暗夜,將這一片地照得澄亮。
陸紛裹了裹衣襟,他既篤定石猛不敢動他,又何須犯慫?石猛的來意,他雖不知,可無非兩樣,謀和與謀利。他不信石猛會吃飽了犯撐。藉由陸綽來尋他的麻煩。
尋了他的麻煩,對石猛有什麼好處?
這世上“忠義”二字可不好寫。若然陸綽與石猛實在興趣相投,互引為知己,他便怕一怕石猛報復也無妨。可石猛與陸綽八竿子打不著的性情,這兩人如何也交不起過命的交情。
動他,石猛沒這個膽子——幽州尚且是從陸家嘴裡吐出來的一塊肉,石猛要想坐得穩,首先和陸家不要起衝突。
再者論,石猛壓根就沒這個動機來動他。
石家的家將如今不敢近他的身,髒了他的眼,這說明石猛到底還有顧忌,只要人還有所顧忌,就不會隨心所欲地行事。
其中關節,陸紛腦子裡過了一遍,越發放下心去。
哦,只有一點。
黃參將與這百來號人都是陸家的家底,石猛究竟許了他們什麼,才叫他們臨陣反戈?
錢財?
不可能。
地位?
不可能。
女人…
算了,事已至此,多想無益。
陸紛眸光從黃參將身上一掃而過,最終卻落到了不遠處的石猛身上,陸紛先開口,“石大人這樣大的陣勢將某引至此處,定當是有話同某講,其實石大人若老老實實地遞上帖子照規矩辦事,某未必不會不給情面。在屋內簷瓦房中,你我二人品茶吃酒,不比如今站在這山巔上喝風受涼來得舒坦?”
陸紛的模樣一直極輕鬆。
石猛手插在拴腰布條內,向前跨走兩步,“陸家的家教不差。陸二爺落此境地尚且雲淡風輕,石某自嘆弗如。”
陸紛仰首笑,卻聽石猛後話。
“你長兄陸綽慨然赴死,夫人符氏臨危大義,庶子長茂鐵血精魂,上千家將血流成河,不惜一切代價守護陸氏長房一脈最後的苗脈。陸家一門忠貞,卻壞在了你這顆耗子屎上!”
陸紛面容一裂,終究換了種神情。
石猛揚眉抬起下頜,以一種絕對蔑視的姿態看向陸紛,“老子平生最恨的便是你這樣的人,較之蛇鼠還不如。你以為你贏了陸綽嗎?呸!你一輩子都贏不了陸綽!
陸綽身邊有誓死跟隨的將士,有教養聰明的小輩,有平成內外上下的愛戴與信服!你什麼也沒有!身邊人被策反,兩個兒子扶不上臺面…”
石猛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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