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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多巧合呀!陸長慶是倒黴,可是人怎麼可能就在這麼幾天就倒黴成傻模樣呀!
長亭默一默,素手挽起幔帳,沒回話。
胡玉娘嘿嘿笑起來,嘆了口長氣,“不過也沒可能叫她在這兒常住。等謝大郎一走,你祖母氣兒一消,二夫人立刻就能把人接回去的呀。”
誰也沒有叫陸長慶回不去的意思啊。
“只需要一個月。”長亭將幔帳打了個漂亮的結。“她只需要在這處待一個月便好,到時候她或許壓根就不想回平成。”
胡玉娘聽得懵裡懵懂。想了半刻鐘,嘖了兩聲便轉過頭去勾著長寧吃栗子糕去了。
長亭扶了扶額,說實在話,胡玉娘生來就是享福的命,凡事不操心不掛心…
馬蹄一蹬地,陸三夫人崔氏勸了又勸,二夫人一步三別,眼眶泛紅地叮囑了又叮囑。再想想住持給算的那幾卦,終究是上了馬車。
長亭喟一長聲兒。
陳氏是慈母,是良妻,是正統計程車族夫人,是慈悲憫善的普通婦人。
可惜了了。
下稠山時已進天暮,到平成已逾夜半,陸宅門前掛著的白燈籠如雀啄般亮著光,僕從開了東門讓馬車進來,來迎的是真定大長公主身邊的黃嫗與娥眉,夜已近丑時。真定大長公主早歇下了,回來的人便對著堂院作揖的作揖,磕頭的磕頭。算是請平安了,請完安便各自往回走。
長寧困得迷迷糊糊的,胡玉娘索性一把將她撈起來背在背上,一道走一道絮叨,“說實在話,你們家規矩是真多,小姑娘都累成這幅德行,還得磕個頭請個安才他孃的準上榻睡覺…”
長亭便笑起來,胡玉娘明明過不來陸宅的日子。卻偏偏絕口不提要先解脫出去,和哥嫂過活的話頭——大抵是放不下她與阿寧罷。
娥眉跟在後頭送。臨近研光樓,長亭手一抬。滿秀便從袖兜裡順出一張陸宅“甲”字腰牌來塞到娥眉手上。
“待祖母醒了便交給她。”長亭小聲交待娥眉。
娥眉手一縮將腰牌順進袖中,斂眉垂首,屈膝打了個淺福便告了辭。
一夜好眠。
第二日早起請晨安,二夫人與三夫人早到了,長亭牽著長寧先同真定大長公主福身磕頭,再與落了座的兩位叔母見禮,又與三房姐妹頷首示意後方入座。
真定大長公主看了眼二夫人陳氏身後空出的椅凳,“我聽說阿慶沒回來?”
二夫人趕忙坐直身,“是呢。住持幫阿慶卜了三兩卦,說是虎兔相沖宜結不宜解,阿慶屬虎,如今翻了年頭正好兔年,平德堂裡頭鎮宅的壁影又是猛虎陰刻文,索性媳婦便叫阿慶留在寺裡請住持開解開解再回來,也算成修身養性…”
真定大長公主淺啜了口茶點點頭,眼神從長亭身上掃過落在茶盅裡,言道,“阿陳有長進,往前是慈母,如今二爺在外頭掙名爭功,你在家便也應當做一個嚴母,長平、長興個性內斂溫厚,獨一個阿慶沉不住氣,單就她無端輕狂起來,先是閉門抄經再是與阿姐口舌,近日起了幾多波瀾。她留在寺裡也好,就當通達心氣罷。”
話說得蠻重,約莫真定大長公主是耳聞了陸長慶在謝詢跟前失態一事了。
二夫人兩頰酡紅,埋首稱是。
真定大長公主又問詢幾番,訓誡幾番便先讓三夫人崔氏先回,留了二夫人和長亭、長寧,又叫黃嫗將兩個小姑娘先帶進花間去用早膳,待房門緊掩後,真定大長公主長話短說將幽州的近況給二夫人順了一順。
“…前兒你們一出行,黃參將的信便回來了,他們還未走到幽州城便已遇多次夜襲伏擊,來人打的是周通令舊部的旗號,氣勢洶洶,既有兵馬又有糧草,許是石家沒看住遭賊人搶了先機偷了糧餉出城…”
老人語道肅穆,話音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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