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鬆了下來。
蒙拓側眸一笑,難得有了語氣,“。。。那只是姨夫的期望罷了,石家並沒有人,也不可能強迫你的。”
長亭頭再向下一埋,她覺出面上發熱,憶及將才石閔自個兒導,自個兒演的那場鬧劇便有些反胃,她猜得出來石閔鬧那麼一場是想做什麼,無非是借酒裝瘋,最好能和她有肢體碰觸——被長輩們看見正好,最好能順水推舟把石猛一直以來的期望變成鐵板釘釘的事實。
真他媽是個弱智。
腦子只有一條線在動彈,思想簡單且自以為是,又做了件偷雞不成蝕把米的勾當。
長亭抬了抬頭,正想說話,卻又被蒙拓搶了先,這還是她頭一回聽見蒙拓說話這樣快,又很迫切。
“。。。大哥確實弱了一些,可二哥無論是謀略、才智,還是品調、風度都屬上乘,在我之所見的少年裡,唯有陸長英。。。”
長亭愕然抬首,卻見蒙拓說得面容極為認真,眼眸亮得跟星辰似的,長亭瞬間氣兒就提到了胸口,怔愣了半晌直勾勾地正視蒙拓,蒙拓便慢慢說不下去了,說到後來,嘴唇囁嚅了幾下,訕訕停口。
長亭輕眯了眯眼,伸出手,掌心朝上,緩聲道,“還給我。”
蒙拓一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啊?”
“傘。”
長亭有點生氣,“還有帕子,嶽番都把香囊洗乾淨了還給阿玉了,我的帕子你預備幾時還我?”
怎麼突然就說到這茬兒了。。。
小姑娘一張臉漲得通紅,連露在外頭的耳朵都是紅的,怎麼突然就生氣了。。。
蒙拓怔愣片刻,聲音隨風無端端軟和下來,“怎麼了?某不會說話,若有話冒犯了陸姑娘,陸姑娘便同某說。就像那日某擅做主張讓滿秀來扣陸姑娘門一樣,陸姑娘告訴了我不應當這樣做,某往後就不會再犯了啊。”
這也是長亭第一次聽見蒙拓將聲音放得這麼軟。
突然眼圈一紅,趕忙埋下頭翕動鼻頭,向後退了兩步。
恰逢其時,裡間門扉“嘎吱”被推了一個小縫兒,小長寧露了一小張臉來,糯聲糯氣地喚,“阿姐,你怎麼還不進來,阿玉阿姐今兒個要賴著不走啦!”
長亭拿手背抹了抹眼角,側過身去輕聲交待,“就回來了,阿玉不走就讓她睡我的床,你記得阿玉阿姐幫你沾青鹽漱口。”
“我自己會漱。。。”
長寧語氣頗為無奈,邊嗔邊掩門,背過身去便同玉娘不知在嚷些什麼。
長亭手縮回來了,就不好再伸出掌心做出一副討債的模樣了,被小阿寧一打岔,長亭氣兒順下來許多,她估摸著自個兒眼圈還紅著,也不敢抬頭,眨了眨眼長嘆一口氣,“。。。所以就算回平成要面臨種種艱難,我也執意回去——受人庇護,就一定要用東西去換。在哥哥沒被找到之前,我沒有資格談條件,所以凡事也無法過多置喙。石大人是條頂天立地的漢子,可也是父親,是一城之主,是心懷霸業的英雄。。。”長亭默了一默,“如果我為了安穩而留在石家,我以什麼身份留下來?!我有東西可以交換的啊。。。我不是隻有聯姻價值的人啊。。。我還有哥哥。。。還有腦子。。。我想靠自己活下來,而不是委曲求全安穩度日。。。”
長亭越說,聲兒越低,頭也埋得越低,眼淚一滴接一滴地往下砸。
妥協,嫁進石家,然後就受夫家庇護,再無需忌憚陸紛,更沒有必要日日活得膽戰心驚得終日揣度人心。
這很簡單,甚至以石猛護短的個性,恐怕會把兒媳婦的仇一塊兒報了。
可長亭覺得這很屈辱。
這和青樓楚館的姑娘有什麼分別?
用身體達成目的,然後坐享其成。
小姑娘肩頭聳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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