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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沒有,並沒有因為嘴巴厲害,那個琢磨著偷她們錢的農家婦人就能老老實實地送她們幾捆柴禾,更不會因為會打嘴仗,那些打她們主意的流民就停滯不前。
可有些話卻不能不說。
而有些話是不能說。
揭人不揭短,打人不打臉,跑到她面前來意味不明地說嘴她的至親被截殺的事,不是討打是什麼?
長亭穩坐如山,對著石宛的背影開了口,“你沒有資格和我說話,在外人看來是因為家世背景。可我卻很明白,是因為你小家子氣的心眼和待人落井下石的個性。你且記著若下次再拿那件事說嘴,就不是受我排頭這麼簡單了。”
那件事,哪件事?
陸家長房被人狙殺得屍首都找不到那件事?
石宛有些忿忿地想,她捏造了嗎?她說謊了嗎?還是這件事是她做的?
她明明什麼也沒說錯啊!
心裡頭這樣想,面上卻愕然轉身,沒一會兒眼睛裡包了一汪淚,手足無措地解釋,“。。。陸姑娘莫多想,小女並沒有那個意思。。。小女。。小女只是不會說話罷了。。。”
如果石宛梨花帶雨的物件不是她,長亭一定很樂意看這麼一出美人落淚景。
長亭別過臉去朝她擺擺手,“別說了,再說下去就不僅是品性有問題,更是智力有問題了。”
胡玉娘一個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石宛目瞪口呆地看著長亭——閨閣之話,縱算有挑釁之意,也會在範疇內粉飾太平。。。
她。。。她為什麼不按常理出牌!
長亭手一抬,吩咐石宛的貼身丫頭,“把你家姑娘帶到偏廂去,哭得眼圈都紅了,過會子拜見大長公主時,別人還以為是患了眼疾,立馬拉到隔大長公主三五米遠的地兒去冷著。”
話將一道完,長亭便偏過頭去再不看石宛。
石宛將避到側廂,長寧被敏碧牽著手蹦躂著進來,一張臉全是笑,連婆子輕手輕腳幫忙梳頭的時候,嘴角都高高揚起來,看著長寧笑,長亭也莫名覺著欣慰,
敏碧語氣篤定,“。。。要進城的時候來通稟的,如今約莫要到府上了,大長公主身邊兒的人問了臨時派遣過去接應的人幾句後,便決定來石府,連行李車馬都沒有先行分流至驛館,夫人也大鬆了一口氣兒。”
長亭點了點頭,便沒開口了,吩咐婆子手腳再輕一點,“梳雙團髻,拿小銀簪束住,下面留兩撮頭髮,顯得人精神。”
敏碧有些遲疑,“。。。時候還來得及,要不姑娘也重新換身衣裳,抹點香膏?顯得人氣色好點兒。。。”
她後腦的傷還沒痊癒,一直都在喝藥,人吧,一喝藥氣色就不好,這個她知道。
可長亭還是搖搖頭。
她就是要可憐一點,看上去再可憐一點,她只恨大長公主沒看見她們泡在冰水中,滾在雪裡,和流民搶食吃,被農婦偷錢,以天為被以地為床的困窘模樣。
越覺得她們可憐,便越憐惜,越憐惜她那瘦弱的小孫女兒和慘死的長子,便會將恨與怨埋在心中。
長亭攏了攏鬢角,再看向對著銅鏡白白淨淨笑著的小長寧時,唇角輕展。
小阿寧不需要知道這些事情,有她就夠了。
天色漸漸暗下去,暮光沉到窗階前,像有昏鴉停佇撲扇著翅膀,投下明暗斑駁的光影。
外廂又派了婆子來請,恭恭敬敬垂著頭,“。。。老爺與夫人請姑娘們一同前去二門靜候,大長公主快到了。”
長寧一下子就彈起身來。
長亭趕緊上前牽住長寧,溫聲應了好。
人都齊了,石猛和庾氏站最前面,長亭、長寧兩姐妹站在庾氏身後,緊跟著便是蒙拓與玉娘,石闊疏朗氣輕地攜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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