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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應儘早決斷,否則太后和長公主都會說話。
阿茉想:不錯的,我喜歡曹時,可是還沒有喜歡到忘乎所以的地步,總要他也願意才行,否則不但強迫了他,也委屈了自己。那天他的反應實在令人費解,他若是不喜歡自己,就不會說出那樣情意綿綿的話語,更不會……可是當他得知自己的身份時,又疏離得令人心寒,他到底是怎麼想的呢?
然而阿茉沒有機會再次見到曹時,再印證他的心意,可以她心裡又實在是中意他,所以在去往明光殿的路上,阿茉想到了一個主意。
阿茉對景帝說:女兒要比射擇婿,請為阿茉舉行一次射箭比賽吧,把在京的諸侯和世家子弟們都請來,贏者即為駙馬。
景帝說:此事史無前例,而且這樣決斷終身大事,如同兒戲。再說,你怎麼能知道曹侯就一定能贏呢?
阿茉說:我見過他的射技,若是他想贏,就一定會贏。可是我還是要給他這個機會,或者爭取,或者放棄,由他自己決定,我不願意勉強他。
景帝問:難道他會不願意?
阿茉笑答:父皇與堂邑侯最為親近,該當知道姑父是否情願尚主的。
景帝沉思了片刻,說:好吧。
於是訂在阿茉的生日,也就是寒食節這天,景帝廣邀即將離京的諸侯和在京的世家子弟,在皇后的長春宮中舉行射會。
曹時從那日花宴就一直在下著決心要陛辭離京,可是每每車駕到了未央宮門口,他就彷彿又嗅到了阿茉的氣息,心立時軟得一塌糊塗,那離去的決心便又擱淺了。
他這樣猶疑著的時候,就接到了射會的旨意,曹時當時還想著稱病,因為射會之後就是諸侯離京的最後期限了,可是想到再也見不到她,竟是那麼的不可忍受,恍恍惚惚的,他就冠帶整齊地出現在長春宮。
入了席,他才知道,今日的射會專為陽信公主擇婿的,他萬般後悔自己會來,既然自己不能娶到她,又何必在這裡眼睜睜地看著她成為別人的妻子呢?只是想到這種可能性,他便痛苦地渾身顫抖。他很奇怪為什麼其他人都在興高采烈地飲酒、談笑,只有自己彷彿天地都暗淡了一般的,一直在向下沉淪……
阿茉正在自己的宮中整裝,卻見一臉疑惑的衛娘手執一枝酸棗樹枝進來,那酸棗枝蟠曲遒勁,枝條上遍插著拇指大小的飛燕、黃鶯、斑鳩、杜鵑等鳴禽,細看才知是麵塑而成,蒸熟後著色,形體雖微,卻毛羽俱全,形神兼備,栩栩如生。
阿茉把玩良久,稱賞不已,看著宮女將棗枝插在桌案旁邊,才問衛娘:“這是從哪裡得來的?”衛娘答道:“奴婢正奇怪著呢——是一個面生的小太監送來的,只說給公主賞玩,也沒有說是誰送的,就急溜溜地跑掉了。”阿茉轉著念頭尋思了一陣,心裡頭甜蜜蜜的,便不再問。
宮中的妃嬪都對這次射會很有興趣,連雙目失明的皇太后都賞光出席了。光豔的長公主端坐在皇太后的右邊,與王皇后並列而坐,她今日雖然來了,興致卻不太高,她的長子陳須文弱,不擅弓馬,根本就沒有參加今日的賽事。
竇太后的侄孫竇騅卻在賽射之列,看來是志在必得。竇騅的坐席恰好在曹時的旁邊,從阿茉出現,坐到王皇后的身邊,曹時就意動神搖、魂不守舍,偏偏竇騅拉住曹時滔滔不絕地誇耀著自己的射技是如何地高超,曹時只是心不在焉地偶爾應聲,眼睛和心思全都跑到了殿上。
直到景帝宣佈射賽開始,曹時才醒悟過來:自己原不該來,來了也不該參加比賽!他連忙出列向景帝請辭:“陛下,臣時射技粗糙,恐汙聖目,請陛下免臣入賽。”景帝有些疑惑地看著他,心裡知道,若是曹時不肯參加,今日的勝者就必是竇騅,而景帝是萬般不願將愛女嫁給那個輕浮急躁的紈絝子弟的。
於是景帝溫言安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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