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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我的感冒來的不是時候,打著噴嚏進宮裡去玩有傷大雅。取了條帕巾躲一邊捂鼻子忍噴嚏,我打量攜太子密函前來迎接我們的年輕軍官。身材高大魁梧,古銅色的面板,五官硬朗,眼睛犀利,不是個長相帥哥應是個魅力男子。他自稱東宮御林軍統領,姓名沈衛,為太子寧祥的貼身近衛。我對他穿的鎧甲很是稀奇,銀光閃閃是很漂亮,可披戴一身金屬走路不嫌累贅嗎。
沈衛遞上一竹筒。慕容單接過,抽出裡面的羊皮捲紙,慢慢平展開。我見紙上空白無字,阿單卻是看得認真,不禁嘆奇。慕容單是從頭到尾快速掃視了一遍,就把信紙扔進火盆裡燒了。我又打了個噴嚏。龍睿開門走了進來,見到我打噴嚏便笑道:“小葉子染上風寒了?”
我吸鼻子低聲問他小翠的事。龍睿答我要我放心,該怎麼辦的事都辦妥了,意即他找了可靠的人將小翠送回了老家。對於小翠的咎由自取,我是該放下心了。帕巾未能捂緊鼻子,我再來一個噴嚏。慕容單探我額頭,對沈衛說:“我夫人病了,暫時不能啟程。”
“慕容大俠。”沈衛焦急道,“太子擔心你的安危,才特命我們前來迎接您早日進宮。”
“一入宮門深似海。宮內不比外面安全多少。”慕容單答道。
“慕容大俠——”沈衛還欲勸說。慕容單接過徒兒遞來的銀紅撒花半舊小夾襖,披落於我肩頭:“勞煩沈統領在鎮上客棧等我夫婦一日。”
沈衛見此,只好約定了明晨會面地點時間退了出去。
我嫌夾襖熱,想脫掉。阿單摁住我不安分的手,道:“喝點水,然後睡覺。”
感冒是挺討厭的小病,不會死人,但會讓人很難受。我搓鼻子,喝了水倒床上,喉嚨又熱又癢睡不著。阿單不時摸我掌心,怕我發燒。龍睿火速煎了藥把藥碗端到床頭。阿單扶我起身喝藥。我一見藥水黑糊糊的,聞藥味都覺得會很苦。不捏鼻子我想我會喝不下,所以我趕他們出去我自己喝。他們一走,我喝了半碗實在是喝不下去了,剩餘的慢慢澆進火盆裡。空碗擱到案上,我重新爬上床抹冷汗。
慕容單估摸時候差不多,回屋探我。他走入屋裡兩步,一眼便是掃去火盆。我做了壞事心虛,趕緊閉上眼。
“不喜歡喝藥嗎?”
我翻身,故意打出呼嚕聲。
“不說就是喜歡喝了。龍睿,第二碗呢?”
喝完又喝?苦死我了。我轉身,揪住他衣袖:“不喝了。我不喝了。那藥太苦,我喝不下去。”
慕容單勾嘴角:“你不喝藥,你生病了怎麼辦?”
我瞪他:“你忘了?我在家都不肯吃藥的。我媽只好帶我去醫院打吊針。”
“我記起來了。你說的那個吊針,見效沒有服藥針灸好。”
“才不是呢。那個吊針一打完,我病就好了一大半。”
“你弟弟的病是誰治好的?”
我啞言。中醫的神奇功效,是世界的奇蹟,無人能解釋。然後,我知道了我又犯了個錯。中醫生有自尊的,何況是我是當著他的面說他的中醫不好。
“龍睿。”
我看他喊徒兒,要取針盒。儼然是打算雙管齊下,就不信一個小小的風寒都治輸給西醫。我趕忙坐起身:“哎。是我說錯話了。我喝藥,這回不倒掉行了吧。”
龍睿立馬又端了半碗藥進來,笑笑說:“師傅交代過要煎兩碗。果然是要兩碗。”
我捶打阿單的肩膀,氣道:“你早料到我會倒藥了是不是?”
阿單捉下我的手,無辜地說:“你每次生完病都會向我念叨,藥很苦很苦,瞞著父母偷偷倒到廁所裡。”
說來還不是他害的。自從他幾付中藥醫治了我弟弟的病。我父母就百般地信奉起中醫。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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