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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月華夫人身在何處?”我眺望四周,不見人影。
“我家月華夫人在山莊中。”
“你又怎知我在此地?”
“夫人給了我這個燈籠。燈籠往左搖,我就往左走;燈籠往右搖,我就往右走;燈籠自個轉,我就直走。若遇豺狼,手甩搖鈴,野獸自會退去。”說著小翠舉起左手。七八個金色的小鈴鐺串成了一圈系在她細小的手腕子上,夜裡金燦燦的非常醒目。
我只嘆這世界真是奇妙,慢慢爬下樹。待兩腳踩實了地面,我道:“我有兄弟與馬車一同掉落陷阱裡了。福德山莊能否幫忙尋人?”
“陷阱?福德山莊從不設陷阱。設陷阱之人必是來搶門令牌的人。可問公子拿到的是什麼門令牌?”
“門令牌?”我想,莫非是神秘的月下美人給了韓澤虎的那塊玉牌子。
“是。福德山莊會給進莊的客人門令牌,客人憑門令牌方入莊。門令牌又分為四個等級,玉金銀銅。公子不需擔心,如果你兄弟持有門令牌,那些人不敢奪福德山莊貴客的性命,至多是拘留你家兄弟一段日子。待賞石大會結束,那些人自會放了你家兄弟。”
聽這麼一說,我雖掛憂韓澤虎與龍睿等人的安危,也不得不考慮起眼下自己尋人救人的能力,還有取女媧娘娘補天石的目的。因此我必須儘快進入福德山莊。可我該如何進莊呢?這裡又離那神秘的山莊有多遠呢?
小翠手指遠處山影中模糊的燈光,道:“徒步走,約要七天。”
“那你——”我訝異。
“我帶了乾糧,於七日前從莊裡奉夫人之命出發。”
這豈不是意味著,這名叫月華的女人也是個神機妙算之人。
“公子,請隨我走。”小翠道完,便拎著老虎燈籠往前帶路。
我跟在她後面,一路觀察她的背影,愈看愈像是我的丫鬟小翠。我思摸著要不要探她口風辨明她來路。
她忽然停住步子,背對著我說:“公子可是認得我?”
我咳兩聲:“姑娘與我老鄉相貌有些相似,所以——”
她問:“可問公子來自哪裡?”
“潘懷鎮。”
她歡悅的笑聲傳來:“真是老鄉,俺的老家正是潘懷。”
我的心懸掛了起來:“姑娘為何來到異國他鄉?”
“我遇人不淑,又遭惡人欺。我這條命是月華夫人撿回來的,以後便是月華夫人的。”
此三言兩語,句句皆符合我所知道的小翠。而無論她究竟是不是我曾經的丫鬟小翠,以我如今的身份則是如何也不能與她相認。她手抓燈籠竹竿的指頭瘦瘦長長,我望著心念一動。以前與小翠相處的一幕幕重現在腦海裡,竟令我恍惚間像是在做夢。
小翠引領我似乎走了許久。天仍未亮。林子裡黑森森的,四處像是有伺機的野獸幽閃碧綠的眸光對我們虎視眈眈。我一方面懼怕黑暗的生物,一方面又念起了阿單。阿單,你可好,你無論如何都得好好的。這樣我才能相信你的離開是為了我。
前面小翠忽然停步,老虎燈籠無風自轉。我走到她身邊,順著風聽見了輪軸轉動的咿呀聲。一輛由老黃牛牽拉的馬車慢吞吞地壓過木橋,來到我們面前。我一看馬車有點熟眼,駕車的小丫頭也熟眼。車簾子掀開一角,露出馬伕人的臉。我吃一驚。馬伕人笑嘻嘻地向我招手:“李公子,上車啊。”
第二十八章
馬伕人從簾子裡探出半張臉。我這會兒近看,見那濃厚的胭脂粉把她的整張臉塗得白白的又五光十色,十足戲子裡的丑旦。天氣有些冷,高高的領子則把她的脖子裹得嚴嚴實實。我不知怎的就把目光盯在了她衣領子上。馬伕人嘻嘻地笑不攏嘴,抓著繡帕的右手伸了兩根指頭捏緊我的一隻袖子又說了句:“李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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