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羞得不敢見他,轉頭就要往屋裡扎,被羅扇一把撈住,嚴肅認真地教給她怎麼幫青山用蒜敷牙床子,然後就找了個藉口從小廚房裡出來,把地方留給了一對小情人兒。
經過整整兩天的充分準備,第三天的上午,莊子裡迎來了二少爺和表少爺口中所謂的貴客。既是貴客,羅扇她們這樣的低等僕人當然是見不著人家面的,貴客進門的時候她們還得把月亮門洞子上的門關上,免得“衝撞”了貴客。
之後羅扇就按照計劃好的,先給客人做了冰砂讓丫頭送上去,然後又泡花草茶,接著就開始做午飯,一切有條不紊地進行,就算只有羅扇和小鈕子兩個人也並不顯慌亂。
第一天諸事平常,主子們的商業交際是主子們要花心思的,羅扇她們就只管做好自己分內的事,旁的一概無需操心。及至晚間,羅扇收了丫頭送回來的給客人盛宵夜的盤子,關上廚房門準備回房睡覺,就聽見表少爺在那東廂廁室的窗子裡低聲叫她,本不欲理睬,卻見那傢伙已是縱身一躍跳出了窗子,只好原地立住等他近前。
表少爺搖著扇子晃過來,笑眯眯地衝著羅扇道:“丫頭今兒這幾樣菜做得都很不錯,爺看那老傢伙吃得甚是滿意呢。”
羅扇便道:“那麼說少爺的這宗買賣有譜了?”
表少爺搖了搖頭:“不好說。以美食相誘只不過是為了把細節處也做得更好一些罷了,卻不能成為買賣成功與否的必要條件,關鍵還是要看我們真正的實力啊……得,同你這小丫頭說這些你也不會懂的——爺正有件事要問你,前兩天夜裡你可曾聽到外面有什麼響動麼?”
羅扇一怔:“表少爺為何有此一問?”
表少爺壞壞一笑:“這事我只同你說,千萬莫要告訴別人——咱們二少爺也不知讓誰給揍了,還不讓我去拿人問罪,我悄悄兒問過他房裡丫頭,說是那天晚上他自個兒偷偷溜出房去,回來後也沒和別人說就睡下了,直到前兒晚上我去他房裡,他正沐浴,後背上好幾道棍子打過的紅印子,還有幾道都青紫了——既然不肯讓人去拿人問罪,那這用棍子打了他的人必然與他關係非同一般,所以我才要問你那天晚上有無聽見院外有什麼動靜,你們那屋子的窗戶不是衝著外的麼?”
羅扇立時黑線滿額,裝傻地把頭一搖:“什麼動靜也沒聽見,既然二少爺不讓表少爺您追究此事,想來這事兒在二少爺看來也是無關緊要的,又何必多費功夫在這上面呢?”
表少爺歪頭想了一想:“也是,這事兒不管它了!爺且問你——那晚在你們二少爺房裡爺說過的要把你要走的話可是認真的,你可願意?”
羅扇將臉一拉:“您要是真這麼做,小婢立時就從這井裡跳下去。”
“為什麼呢?”表少爺蹲□,仰起臉來頗為認真地望住羅扇,“爺哪一點這麼招你討厭呢?”
“您要聽實話?”羅扇乜斜著他。
“要聽,”表少爺鄭重其事地點著頭,“你儘管說,爺不會怪你。”
“小婢年幼不懂事,要是有什麼說得不好了還請少爺莫要見怪。”羅扇也鄭重地望著表少爺,“小婢覺得情感之事有兩個字最重要——專和忠。專就是專一,人總喜歡把夫妻比做鴛鴦,可鴛與鴦從生到死都是一夫一妻,相伴相隨絕無二心。人的心也只有一顆,一顆心又怎能同時分給兩個人或者多個人呢?真真正正的愛一個人時,眼睛裡是看不到除對方以外的其他人的,這才是純粹的感情,而一旦當你在心裡已有了一個人的時候還能去在意另一個人,就只能說明你的情不深,意不純。小婢認為……表少爺您並沒有做到這個‘專’字。
“忠呢,就是對感情忠心不二、至死不渝。無論是男女之情也好,兄弟之義也罷,自古以來先賢哲聖不都提倡這個‘忠’字麼?誰都不會喜歡背叛與離棄,夫與妻是要攜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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