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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時就疼得一陣發麻,只不過這事兒發生在電光石火之間,就連表少奶奶自個兒都沒察覺羅扇這一神般的逆襲,只當自己甩巴掌甩得太狠了,心裡還著實有幾分得意。
因為手還疼著,表少奶奶決定暫時先不繼續抽面前這小賤丫頭了,只尖聲喝罵道:“你這作死的小娼婦!明明是你害死了春柳,居然狡辯著把你們爺唬弄了過去,還不快快認罪!”
羅扇抬眼兒看了看白二少爺,身上的中衣已經被表少奶奶扯得開了襟兒,露出了大半的胸膛來,平時總是柔順服帖的長髮也成了一團亂,想想他是被表少奶奶硬從床上拉起來的,羅扇就忍不住想笑——這表少奶奶未嫁時在孃家必定是嬌生慣養、萬般寵愛在一身的,如此潑辣、如此不拘、如此霸氣側漏……其實這種老婆才能鎮得住表少爺那浪蕩貨吧?!
白二少爺一張俊臉繃得緊緊,看得出來已經是很生氣了,若非表少奶奶是表少爺的老婆,他恐怕也忍不到這個地步。見表少奶奶暫時顧不得糾纏他,便調頭往東次間走——起碼得趕緊先把衣服穿整齊、把鞋子穿上吧?!這要是讓外頭的人看見不定要生出什麼閒話來呢!幸好那叫小扇兒的丫頭機靈,先把門給關上了,這才是最重要的事。
羅扇瞅著白二少爺進了東次間,這才把捂著臉的手放下,抬臉望著表少奶奶,平聲靜氣地道:“表少奶奶您且聽小婢一言:春柳想來也是服侍您許多年的得力人兒罷?從您年幼懵懂時起就跟在您的身邊兒與您為伴,您有什麼心事、有什麼委屈、有什麼開心的不開心的事,想來都與她分擔分享過罷?春柳這一去,您以後就再也見不著她了,不管她身份是高是低,總歸她也曾替您分過憂、逗您開過心,在您孤單無聊的時候給您解過悶兒,雖說您身邊兒能做到這些事的大有人在,可春柳總會有別人無法取代的用處的罷?
“表少奶奶,春柳直到死都是在護著您的,您還記得罷——小婢到您房裡口述娘子餅的做法時,春柳也是在場的,所以娘子餅的用料她也十分清楚,而用來誘鼠殺蟲的食餌,小婢今日問過了管事,是用香油和著面、糖、砒霜製成的,娘子餅的配料裡並沒有香油,而香油的味道只要鼻子沒有毛病的人都能分辨得出來,所以春柳怎麼可能會沒有發覺送給她的娘子餅裡夾了不尋常的料呢?況且後加進餅裡的料也是不可能與原餡兒料毫無破綻地融合在一起的,往餅心裡加料還得把餅剖開,以上種種只要是腦子正常的人都應該能察覺。
“然而春柳還是吃了那餅,表少奶奶可知道原因麼?原因就是春柳她瞭解您,她不想讓您不開心,倘若她真存了什麼爭一爭鬥一斗的心思,大可以把餅留下,然後交給表少爺,再添油加醋地說上幾句,那麼您與表少爺的關係只怕就更……她知道只要她做姨娘一天,您同表少爺的夫妻關係就難免有一層隔膜,所以擺在她面前的唯一選擇,就是死。
“春柳知道那餅是小婢我做的,她也知道一旦她毒發身亡所有的罪責都會落在小婢的頭上,所以她就放心地去死了,既能避免讓表少奶奶您以後的日子不開心,又不會把罪名落在您的頭上,她就連死都選擇了盡忠於您的最好方式——表少奶奶,今日上午小婢已經充分地證明了自己並非毒害春柳的兇手,春柳為您盡忠而死,您卻用一個並非害她之人的命打賞她的地下亡魂,就算春柳不在意,看在她效忠您一場的份兒上,就莫要用一個不真實的答案來送她最後一程了罷?!
“以小婢的愚見,春柳是不在乎表少奶奶您有沒有為她的死申冤做主的,她在乎的是表少奶奶您是否能像她活著在您身邊伺候時一樣開心健康地過日子,死者為大,表少奶奶不妨就儘量滿足一下春柳的這個遺願罷,莫要再生氣著急了,於身體無益,女人生氣多了容易衰老,更容易暗生隱疾,這對您來說可就得不償失了。
“春柳既然知毒而服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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