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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間屋子說說笑笑間很快就刷完了,趁著風乾的功夫白大少爺就和羅扇編竹編藤編草葉,大叔哥負責打下手。
羅馬不是一天建成的,後罩房也不是一天就能煥然一新的,因新刷的粉味道太重,羅扇就先睡到了正房的書室去,幾把椅子一拼,上面鋪上厚厚的被褥,一樣睡得香甜。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就是每天編竹子,白大少爺編大件,羅扇編小件,院子外面又挨著竹林,取材倒是方便得很,大叔哥琢磨著白大老爺來了要是看見自己心愛的紫竹林全都變成了竹傢俱,那張生得天怒人怨的俊臉會不會氣得嘴歪眼斜就此恢復不回去了?這麼一想,他比那倆人興致還高,專挑又粗又好的紫竹叫人拎了斧子砍,然後送進枕夢居去。
雖然每天干活有些辛苦,不過因這回從食庫裡調來的全是上好的食材,羅扇就每頓變著花樣兒的給這兩人和自個兒做好吃的滋補身體,什麼野鴨湯啊、燉鱔魚啊、蒸黃羊啊、煲雉羹啊、小米人參粥啊、壯陽海狗鞭啊……咦?
反正把那兩位男士補得是生龍活虎背熊腰腹有力拔山兮氣蓋世界大同一個夢想入非非……羅扇自個兒也是調養得面色紅潤氣血盈足,甚至還可以用這些絕好的食材做營養面膜來美膚養肌,順帶還調了男士用的面膜給那倆人也一人在臉上糊一個,三個人頂著三張大白臉坐在太陽地兒裡邊編竹子邊輪流講笑話,誰忍不住把面膜笑掉了誰就負責當天給另兩人端茶遞水的光榮工作。
轉眼個把月就過去了,眼看時近初冬,一應傢俱雜件兒都已落成,白大少爺便張羅著往後罩房裡安放。羅扇看著雪白的牆壁,映著窗外葉禿草黃的肅冷光景,覺得如此太過清冷,便提議在牆上用粉彩顏料畫些裝飾用的紋路,白大少爺立刻拍手贊成。
於是又令人調來各色的顏料和筆刷,羅扇策劃、白大少爺施工、大叔哥繼續打下手,先在伙房的四壁上畫了藍天碧草遠山近水,然後把編好的竹櫃、竹架、竹桌、竹椅等物放進去,做飯吃飯都在這裡,便如身置於明山秀水間般心曠神怡了。
堂屋是比較正經莊重的地方,因而也就保留了白牆,只把原來的舊桌椅都撤去換上新的竹桌椅,正面牆上替換成白大少爺的親筆字畫,畫是雲海飛鳥,他同羅扇都喜歡這類海闊天空的意境;左右兩邊的兩幅字分別寫的是:羅扇拂開凡塵事,白雲伴我一身輕。
羅同志的閨房,照她本人的意思是滿牆都畫上桃花梨花海棠花,粉粉嫩嫩的小房間多溫馨呢!……結果被無良的大叔哥嘲笑為豔俗粗庸,只好翻了個大白眼不吱聲了,由著白大少爺揮著大筆蘸了赭色在牆上疏疏地畫了幾株梅枝,然後就拽過羅扇的小手在胭脂色的顏料裡一蘸,手把手地握著她把指印兒摁在雪白的牆面上。
羅扇糊里糊塗地摁了一圈兒下來,白大少爺拉著她立到門口往屋裡看——譁!手指印兒全變成了可愛的梅花瓣兒,有的攢在枝頭,有的隨風飄飛,滿屋的風景一下子鮮活了起來,清雅秀麗,妙筆生香!
羅扇歡喜雀躍地抱著白大少爺的胳膊連連誇讚,白大少爺笑得眉眼彎彎,大手撫著羅扇的小腦瓜兒把她一頭細軟髮絲揉成了鳥窩炸鍋。
最後再把竹編的新床新櫃擺放進去,鋪好被褥,整個房間儼然便是一處世外散人的自在仙居。望著並排坐在床邊兒撲騰著腳高興撒歡兒的白大少爺和羅扇,大叔哥不禁再一次感慨萬千:沐雲這小子是有多久沒這麼放開懷地笑過了?自從如是過世之後,這小子就再也沒有展過笑顏,所有的真心實意七情六慾全都深藏了起來,沒人再能看得透他,沒人再能進入他的心裡去,而這個叫做羅扇的小姑娘卻輕而易舉地做到了很多人想嘗試卻未成功的事,她令他沉迷,令他改變,令他由魔成人,重新戀上了人間的歡愉與溫暖,眼前的白沐雲哪裡還有過去那冷酷絕情閻羅王似的半分影子?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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