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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膝蓋,慢慢悠悠地走在田壟上,想是莊子裡的人來看地的,就也沒怎麼在意,依舊薅了一籃子菜準備回去。
才剛直起腰,就見那人突地腳下一滑,一個趔趄就摔在了地裡,濺起了大片的泥水,菜也被他壓倒了十幾棵。羅扇把籃子放到地上飛快地跑過去——莊子裡的人對她都很好,她自然不能袖手旁觀。
這人似乎是扭到了腳,一時半刻起不來身,跑到近前蹲身去扶他,卻見那光裸的小腿上正有兩條指頭粗的大螞蟥往肉裡鑽!
羅扇一下子頭皮都炸了,她最怕這東西,又噁心又危險,所以才從來不在澆過水的田裡走,北方還好些,南方的水田裡全都是這貨。“呀呀”地尖叫著,羅扇伸手就去扒自己的鞋子,見那人正打算用手把那剩了一半身子的螞蟥往外揪,連忙扯住他胳膊扒拉到一邊,然後用自己鞋子的鞋底在那蟲子旁邊的肉上使勁拍,也不管那人被拍得疼不疼,反正玩兒了命地一陣拍打,見那蟲子一點一點地從肉裡給震了出來,帶著一綹血絲掉在了地上。
羅扇乾嘔了兩下,在那人腿上看了幾眼,確定沒有別的蟲子了,這才鬆了口氣,一邊穿鞋一邊道:“這玩意兒可不能用手揪,你一揪它它就斷了,頭留在肉裡還能繼續往裡鑽,又疼又噁心!”穿好了扭頭看向這人,“你還能走不?”
這人被濺了一臉的泥水,也沒顧得上擦,只管看了羅扇兩眼,方道:“腳扭了,暫時走不了。”
“哪隻腳扭了?”羅扇看了看這人的大腳丫子,上頭全是泥,啥也看不真切。
“兩隻。”這人道。
“我來揹你,先離開這兒,你這麼坐在地上只怕還會被那種蟲子叮住。”羅扇心道到時咱總不能拿著鞋底子拍你屁股吧。邊說邊背過身去,把手伸向背後招了招,“來,上來。”半晌不見這人動作,扭回頭去看他,“站不起來麼?我扶你罷。”說著就貓腰過去攙那人的胳膊。
那人努著勁兒地想站起來,奈何腳扭傷了根本使不上勁兒,才聳起一半身子來就又撐不住重新一屁股坐到了地裡,攙著他胳膊的羅扇被他這麼一帶頓時失去了重心,身子向前一栽,一個惡狗撲食就把人家撲倒在地,自己一張臉也啃進了泥裡。
“啊啊啊!呸呸呸!啊啊!”羅扇一陣怪叫,生怕被螞蟥附體,蹭地就從那人身上跳了起來,又蹦又甩又拍地原地抖索了一陣,再看自己同那人已經成了一對兒泥人,不由好笑了兩聲,重又貓腰下去攙他:“對不住,方才沒站穩,你沒摔疼罷?我看不如這樣,你的腳站不了就先用膝蓋著地,我蹲下來揹你,你箍緊我的脖子就是了——別使勁勒我哈!”說著就轉身蹲在了那人身前。
那人似是猶豫了猶豫,最終也覺得不好總這麼坐在這兒,就依了羅扇的話,先跪起身子,然後將上身趴到羅扇纖瘦的後背上,雙臂一伸箍在她身前。羅扇向後伸了伸胳膊,想要勾住這人的腿,但是……她太小,胳膊短,除了在人家屁股上撓了兩把之外啥也沒夠著,只好道了聲:“你胳膊別松啊,抱緊!”然後就抓著這人胳膊,咬著牙往上起身。
也不知道是這人太瘦還是羅扇吃黑豆多年具備了牲口的特徵,反正這麼一鼓作氣的往上一挺,居然還真讓她給站起來了——嘿!粗活兒還真沒白乾!再往腳下一瞧……原來是身上這人強忍著疼用一隻腳撐著地分擔了一部分體重,否則就算羅扇這廂蹲在那兒努出宿便來只怕也起不來。
起了身就比較好說了,羅扇揹著這人一步一蹭地往地頭上走,得虧這人生得瘦,否則她還真背不動——哎!哎哎!呀呀!——咵喳!羅扇腿兒一軟,直接向前撲倒,連帶著身後這人一起跌了個狗啃屎,還當了人家的肉墊子。
“我沒事我沒事,你沒摔著吧?”羅扇抹去臉上泥水,對這人感到十分不好意思,人家還是傷號,哪禁得起自己這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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