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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般霸道刺目的大紅袍子上,這位“雲天下”的締造者站起身,緩緩行至廳中央,向著誠王爺一行禮,聲音不高,卻有著異常壓迫力地接著羅扇方才的問話道:“王爺,草民另還要狀告黎清雨多次買通殺手意欲殺害草民及草民二弟白沐曇之罪,此人所犯累累罪行一日不蓋棺定論,草民之心一日便不得平復安穩,如此畫起那壓縮機器的草圖來只怕會有偏差和疏漏,晚一日使之認罪伏法不要緊,但要緊的是儘早將壓縮機器服務於我軍、完成我皇平定天下之大業,草民懇請王爺和大人儘早了結此案,還草民等一個公道!”
“那草圖是你畫的?”誠王爺先問最關心的問題。
“正是草民所畫,此物所有零部與整體的構圖皆在草民腦中。”白大少爺面不改色地扯謊道。羅扇暗自好笑,知道他是想利用這一點來拿捏誠王爺和任欽差,臉上便不動聲色地配合,以免被誠王爺看出端倪來。
誠王爺才不管那麼許多,對他來說沒有什麼事能大得過打仗這件事,沒有什麼人的生死能重得過所有軍人的溫飽,他並非有多麼心懷天下為國分憂,他只是想盡量哄得皇帝高興,皇帝多愛重他一分,他就能夠多活過一天——什麼事也比不過自己好好活著更重要。
任欽差的心思與誠王爺大同小異,他更看重的是自己的前途。
於是誠王爺向著任欽差施了個眼色,任欽差便不理慘白著一張臉的黎清雨對白大少爺“血口噴人”的指責,只向著廳內的衙役們一打手勢:“來人,將黎清雨暫時收押入監,午飯後即刻開審此案!”
黎清雨此前想好的千萬般自救之計在重於一切的“軍糧”二字之下完全沒了任何意義和作用,他再怎麼也不會事先料到羅扇會使出這麼一招最急朝廷之所急、滿足朝廷之所需的奇招來,他只恨自己再一次輕估了這丫頭在整齣戲中所具有的決定性作用,悔沒有早些將她弄死,如今他整個黎家、他黎清雨本人,竟是生生敗在了這丫頭的手裡!
黎清雨心裡清楚得很,為了軍糧,誠王爺和任欽差絕對可以在沒有任何證據的情況下坐實了白沐雲對他的指控,一旦敲定了他的罪名,怕是最輕也要坐一輩子的牢,重一些就必死無疑……他已經完了,沒有任何辦法翻盤了,他完了,徹底的,完了。
☆、226富貴成空
斗食賽結束;眾賓客各自散去;不出一下午的時間;幾乎整個河東地區的商圈都知道了黎家要倒的訊息;那些與黎家有著合作的商家用最快的速度同黎家劃分清了關係;黎家的管事們因黎清雨被押在大牢無法出頭主事;不得不硬著頭皮擅自作主處理相關事宜,那些原本簽約合作的客戶亦不惜賠付鉅額違約金也要與黎家劃清界線,更有那狡猾賴皮的客戶藉著黎家群龍無首、管事們人人自危的時機;硬是狠狠敲了黎家一筆竹槓;捏造各種藉口向黎家討要名目百出的賠償金,否則就聲稱要告去官府;黎家的管事們本就怕給自己惹禍上身;哪裡還敢等著人家告官,只好為求自保遂了對方的願,甚至還有不少管事捲了店裡的銀款逃之夭夭、丟下店鋪再也不管的——一時間整個黎家全都亂了,偌大一座商業帝國一夕間坍塌殆盡!
白家人於斗食賽結束的當天下午就全體獲釋,白大少爺攜羅扇及大叔哥回至綠院,一邊令人收拾行李一邊讓等在那裡待命的巧匠們把壓片機的圖紙畫出來。
白家人雖然獲釋,白府卻是不能再住了,已經被收繳歸公,眼下一應主子都各回各院去收拾隨身物品,收拾妥了就得離府,好在白家的祖田是不在收繳之列的,祖田上蓋的莊子因而也就保了住,白老太爺他們決定先去莊子上安頓下來,日後再慢慢打算。
白大少爺坐在中廳上首給身邊幾個得力的小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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